“哈哈哈,萧何你看,这沛县‘格物游乐场’的账目,光是预售竹筹就收入了这个数!”刘邦挥舞着一卷竹简,兴奋地凑到正在核算工坊开支的萧何身边,手指几乎要戳到简上的数字。
萧何头也不抬,用毛笔另一端精准地格开刘邦的手,无奈道:“沛公,您这‘寓教于乐’虽好,可若监管不力,怕是要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昨日还有工匠投诉,说你的人偷学新式织机技法,想私下仿造…”
“哎哟,我的萧尚书,这话可就伤人了…”刘邦正要叫屈,突然——
“锵——!”
一声清越却急促的玉磬之音自白虎殿深处传来,瞬间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喧嚣。这并非庆典的礼乐,而是唯有高层才能听懂的紧急召集信号。
萧何与刘邦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方才还沉浸在格物大典成功与商业蓝图中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
几乎是同时,他们,以及广场上的项羽、韩信、张良、范增等人,腰间一枚小巧的、刻着玄鸟纹的玉符微微发热,发出了只有持有者才能感知的微弱震动。
嬴政的声音,冰冷而清晰,透过这特制的传讯玉符,直接响彻在所有人的识海之中,如同惊雷炸响:
“@全员 陨铁星纹亮了,图纸已泄!抓回公输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启明城,中枢密室。
巨大的沙盘上,帝国疆域微缩其间。此刻,代表北方阴山山脉的区域,一点猩红的光芒正在不断闪烁,与沙盘旁那块来自楚国的陨铁上亮起的诡异星纹交相辉映。嬴政负手而立,眼神锐利如刀,盯着那点红光,仿佛要穿透沙盘,直抵公输寂的藏身之处。
“吼——!陛下英明!这老小子果然没死透!”项羽的咆哮声第一个通过玉符传回,带着难以抑制的战意,“江东骑兵已就位!项庄持戟,钟离昧背弩,龙且牵乌骓,跟我冲!踏平阴山,把他揪出来!”
他那边的背景音是战马嘶鸣与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显然早已准备多时。
“@项羽 别莽!”韩信冷静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公输寂狡诈如狐,强攻恐中埋伏。我布三段伏击,李左车已率轻骑堵阴山北麓出口,蒯通正在测算今夜风向,准备火攻扰敌,先消耗他本就紧张的粮草。请项将军依计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沙盘旁,度支尚书萧何的声音带着算盘珠子的余韵切入:“度支司已紧急调拨快马五百、三日份肉脯干粮三千石!经由新修的直道,两个时辰内可送至前线。记住,抓人归抓人,沿途路过试验田,别砸坏新式耧犁的样机!那关乎明年春耕!”
“放心吧萧尚书!”刘邦的声音透着精明与市井气,“沛县兄弟@周勃@樊哙 已抄家伙带人从南路包抄了!活捉回来我请他喝三天三夜的兰生酒!要是弄死了…算我老刘输,罚我三个月俸禄!”他这话看似玩笑,却给这次追捕定下了一个明确的优先目标——活捉。
张良温润但不容置疑的声音补充道:“典客司已以八百里加急发函月氏、乌孙及各西域城邦,闭境锁关!告知他们,公输寂乃帝国重犯,敢有窝藏或纵其越境者,明年盐引、茶马互市一律取消!让他们自己掂量,是绑了人换来年富足,还是包庇祸患自绝于华夏联盟!”
范增苍老而沉稳的声音最后响起,提供了关键情报:“老朽翻烂了史籍与过往卷宗,结合其习性判断,此獠畏热喜寒,定会往极北苦寒之地流窜。北风口方向,今夜子时温度将降至零下二十度以下。追击将士记得携带烈酒暖身——这笔开销,我国策顾问府报销了!”
就在军事与外交部署紧锣密鼓进行时,监察令的十三位代表,他们的玉符频道也亮了起来,展现出这个新生宪政机构高效而…独具特色的一面。
墨家巨子腹朜率先发言,言简意赅:“墨家机关木鸢三只已先行升空,翼展三尺,搭载‘镜影’琉璃片,可高空锁定目标形貌,并将其行踪实时投射至指挥沙盘。公输寂,纵你精通机关,也难逃天眼监察。”
法家学者程邈的声音冰冷如铁:“法家刑刀已重新磨砺!根据《大秦宪章》第36条补充条例——故意泄露国家核心机密,危害文明安全者,腰斩!刑场已备好,若能生擒,可考虑直播行刑,以儆效尤。”
儒家领袖司徒明德接口,语气带着教化执念:“老夫已让人赶制‘道德讲堂’横幅与《悔过录》竹简百卷。届时随囚车同行,让他一路逃,一路聆听圣贤教诲,深刻忏悔其技术异端之过!”
道家隐者玄真子淡然道:“贫道的紫金丹炉暂且扛走了。新炼‘泄真丸’三颗,入口之后,莫说星纹残卷下落,连他儿时偷藏了几枚铜钱都能吐露干净。”
名家辩士谈天衍信心满满:“我已设计连环诘问陷阱百道,嵌入认罪书文本。只要他敢回嘴辩解一句,逻辑自洽之下,便会自动触发机关,在特制绢帛上签押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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