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光线骤然变得明亮,那光亮并非来自小雨掌心的暖黄色光球,而是从一道宏伟拱门的缝隙中漫出的暗红色光晕——光晕像流动的岩浆,在黑暗中晕开淡淡的热浪,哪怕隔着几米远,都能隐约感受到一丝灼热。这道拱门比之前所有石门都更显威严,由整块青灰色岩石雕琢而成,高约五米,宽逾三米,岩石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能模糊映照出四人的身影,却在角落处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划痕:有的划痕边缘粗糙,像是被巨爪反复抓挠所致;有的则断面平整,泛着淡淡的能量灼烧痕迹,显然是曾经激烈战斗留下的印记。
门楣上刻着一圈扭曲的象形文字,文字线条锋利如刀,缠绕成毒蛇盘踞的模样,每个字符的缝隙间都残留着暗红色印记——凑近细看,那印记是干涸的粘稠物质,既像凝固后发黑的血迹,又像冷却后呈暗褐色的岩浆,用指尖轻轻一碰,还能感受到细微的颗粒感,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硫磺味,与通道里的邪恶气息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古老的厚重感。
拱门两侧各立着一尊半人高的石像,造型诡异得令人心惊:形似豺狼的头颅上,却生着鹰隼般的弯钩喙,喙尖还刻着细小的倒刺;身体覆盖着鳞片般的纹路,每一片“鳞片”都打磨得棱角分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划破皮肤;背后展开一对残破的石质翅膀,翅膀边缘的羽毛纹路清晰到能看清每一根羽丝,却有大半断裂,露出里面粗糙的岩石断面,断面处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像是曾经沾染过什么。最令人不安的是石像的双眼——镶嵌着两颗鸽卵大小的黑色宝石,宝石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雾,在小雨光系光球的映照下,竟缓缓反射出微弱的红光,那红光并非静止,而是像有生命般轻轻跳动,冷冷地注视着踏入通道的四人,透着几分诡异的肃穆,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对他们发起攻击。
“就是这道拱门了。”叶天停下脚步,掌心的雷系能量再次暴涨,紫色电光在掌心跳动得越发剧烈,甚至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与空气摩擦出淡淡的臭氧味,“之前壁画里提到,核心区域外有三重守护门,每道门后都可能藏着守护者——有可能是能毁天灭地的远古邪物,也可能只是统领一方妖魔的角色。这应该是第一道,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管后面是什么,都不能掉以轻心。”
冰瑶点点头,指尖的冰系能量迅速流转,寒气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面半透明的冰盾——冰盾约一人高,表面泛着冷冽的白光,边缘锋利如刀刃,轻轻晃动间,还能看到冰面下细微的冰晶流动。“我先探路,你们跟在我身后三米远,保持安全距离。”她的声音冷静沉稳,没有丝毫颤抖,脚步轻缓地朝着拱门走去,冰盾在身前缓缓移动,像一面坚固的屏障;另一只手则凝聚出一把小臂长的冰刃,冰刃寒光闪烁,刃尖凝结着细小的冰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一旦有情况,我会立刻用冰盾挡住攻击,叶天你趁机寻找弱点攻击,柳茹你看好小雨,别让她靠近危险区域。”
拱门内一片寂静,没有预想中的轰鸣声,也没有邪恶能量如潮水般的冲击,只有淡淡的灰尘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那灰尘并非干燥的粉末,而是带着些许潮湿感,吸入鼻腔,满是千年古墓特有的陈旧味,还夹杂着一丝苔藓的腥气。冰瑶小心翼翼地踏入拱门,强光手电的光束在四周缓慢扫过,生怕遗漏任何细节:这是一个约二十平米的方形石室,石室地面铺着平整的白色石板,石板材质细腻如白玉,却因年代久远而布满细小的裂纹,裂纹像蜘蛛网般蔓延,缝隙间长着些许墨绿色的苔藓,苔藓湿漉漉的,像是刚吸饱了水分,用脚尖轻轻一碰,还能感受到微弱的黏腻感,散发出的腥气比通道里更浓郁些。
石室的墙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壁画或刻痕,只有几处拳头大小的凹陷痕迹——凹陷边缘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内壁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显然曾经挂过什么金属器物,又被人强行取下,留下的印记清晰到能看出器物的大致轮廓,像是圆形的盾牌,又像是方形的铭牌。石室中央空荡荡的,只有正对着拱门的位置,立着一块半米高的石台:石台由纯黑色岩石制成,与白色石板形成鲜明对比,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灰尘足有一指厚,轻轻一碰就会扬起一片灰雾,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完全看不清上面是否有物品或刻痕。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柳茹皱起眉头,快步走到石台旁,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把软毛刷——那是她为了清理考古队遗留的石碑碎片特意带来的,刷毛柔软且有韧性,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她蹲下身,轻轻扫去石台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生怕破坏下面的东西:随着灰尘一点点被扫开,一块刻着蛇形图案的石板逐渐显露出来——蛇身缠绕成圆形,像一个完整的环,头部微微抬起,吐着分叉的信子,信子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眼睛位置同样镶嵌着黑色宝石,与拱门两侧石像的宝石材质、大小完全一致,连表面的灰雾都一模一样,仿佛出自同一工匠之手,“只有一块蛇形石板,没有妖魔,也没有隐藏的机关?这也太顺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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