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蔺景然刚梳洗罢,阿瑞就抱着他的描红本子跑来。
"母妃看!"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先生画了红圈圈!"
蔺景然接过本子,见那歪歪扭扭的"人"字旁果然有个朱红圈记。
"我们阿瑞真厉害。"她揉揉儿子的脑袋。
阿瑞得意地扬起小脸,道:"多嘴也会写字吗?"
蔺景然失笑:"鸟儿怎么会写字?"
"那瑞瑞教它!"阿瑞说着就要往廊下跑。
谢昭仪恰在此时进门,闻言挑眉:"五殿下要教鹦鹉写字?"
阿瑞规规矩矩行礼,奶声奶气:"谢娘娘,多嘴很聪明的!"
明德妃随后而至,闻言莞尔:"五殿下颇有师者风范。"
说话间,云贤妃带着宫女路过。
"哟,五殿下这是要开蒙馆了?"她笑吟吟打趣。
阿瑞认真点头:"瑞教多嘴认字!"
众人忍俊不禁。
这时鹦鹉在廊下突然高叫:"认字!认字!"
阿瑞惊喜:"你们听!"
郗砚凛下朝归来,恰见这热闹场面。
"这是做什么?"他挑眉问道。
阿瑞扑过去抱住郗砚凛的腿:"父父!多嘴要学认字!"
郗砚凛弯腰将阿瑞抱起,眼中带笑:"哦?那你可要好好教。"
蔺景然上前笑道:"陛下别逗他,这孩子当真了。"
谢昭仪淡淡道:"五殿下童心可贵。"
明德妃颔首:"赤子之心。"
云贤妃笑着告退:"臣妾不打扰天伦之乐了。"
待她离去,阿瑞迫不及待要演示。
他举着描红本子站在鸟笼前,一字一顿:"人——"
鹦鹉歪着头,突然叫道:"陛下万岁!"
阿瑞着急:"不对!是人!"
鹦鹉扑棱翅膀:"娘娘千岁!"
蔺景然忍笑将阿瑞揽入怀中:"慢慢教,不急。"
午后天热,蔺景然在廊下乘凉。
鹦鹉突然学起猫叫,惟妙惟肖。
郗砚凛从书房出来,闻言挑眉:"这又是跟谁学的?"
蔺景然笑道:"野猫打架,它全学去了。再学一个。"
鹦鹉多嘴发出两只猫打架的嘶叫声,活灵活现。
郗砚凛忍不住笑出声。
"这鸟儿成精了。"
阿瑞午睡醒来,闻声跑来。
"多嘴会学猫猫打架!"他兴奋地扯着郗砚凛的衣袖,"父父听!"
郗砚凛弯腰将阿瑞抱起:"朕听到了。"
阿瑞央求:"瑞瑞要听狗叫!嘴,汪汪。"
鹦鹉却突然改了词:"五殿下最乖!"
阿瑞惊喜地搂住郗砚凛的脖子:"父父您听!"
郗砚凛含笑点头:"看来这鸟儿最喜欢你。"
谢昭仪来看阿瑞。
"听说五殿下今日教书了?"
阿瑞用力点头,又有些沮丧:"多嘴不认真学。"
"禽鸟之智,能学舌已是难得。"
蔺景然笑道:"他倒是当真了。"
膳后,阿瑞又去教鹦鹉认字。
这次他换了方式,举着果子引诱。
"人——说对了就给吃。"
鹦鹉歪着头,清晰道:"阿瑞!"
众皆诧异。
阿瑞惊喜地跳起来:"它叫瑞瑞名字了!"
蔺景然讶然:"这是何时学会的?"
郗砚凛挑眉:"看来这鸟儿确实聪明。"
谢昭仪眼中闪过笑意:"五殿下教导有方。”
阿瑞兴奋地满院子跑:"多嘴会叫瑞瑞了!"
鹦鹉在笼中扑棱翅膀,连声叫道:"阿瑞!阿瑞!"
清脆的童声与鸟鸣交织,在暮色中回荡。
郗砚凛看着儿子欢快的身影,将蔺景然揽入怀中。
"这鸟儿送得值。"
蔺景然倚在他胸前,眼中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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