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淡淡道:“她不过是确认一下风声罢了。这宫里,谁不多长几个心眼?”
流言如风,终究还是吹到了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智妃坐在自己宫中,听着心腹宫女低声回报外头的风言风语,指尖微微掐紧了帕子。
“柳御侍真是病糊涂了。”
她轻声道,言语间带着怜悯与无奈。
“本宫念她昔日伺候还算尽心,才多赏赐了些东西,怎料她竟生出这许多妄念。
如今还……唉,罢了,她既病着,本宫也不忍心苛责。
告诉咱们的人,都不许再议论此事,免得扰了柳采女静养。”(这里是撇清关系,如果又来说前言不搭后语,这真的没必要继续看了,放过彼此!真的不是无脑甜文!书城书多,点出去不用告诉我)
“是。”心腹宫女恭敬应下,又道,“只是……这话头似乎隐隐有些指向娘娘……”
智妃冷笑一声,那点怜悯瞬间消失无踪:“指向本宫?就凭一个失心疯的柳御侍的胡话?可笑。陛下和皇后娘娘圣明,岂会听信这等无稽之谈?”
她顿了顿:“去,将本宫那对赤金镶宝的并蒂海棠步摇找出来,明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戴上。”
皇后赏了颖妃霞光锦,她智妃的打扮自然也不能落了后尘,还得显得更隆重些才行,堵住那些人的嘴,省得别人说她心虚。
至于柳御侍……一个废子,疯了也好,死了也罢,休想再攀扯她分毫。
只是这背后,有没有人趁机推波助澜?她的目光幽深起来。
而此刻的柳月轩,沈修仪对镜梳妆。她仔细地描摹着眉毛,力求与记忆中蔺景然的眉毛弧度相似。宫女在一旁低声说着近日的流言。
“智妃娘娘那边怕是惹上点小麻烦了。”宫女小声道。
沈修仪动作未停,只冷冷道:“麻烦?那点小风浪,动不了她的根基。不过……倒是给了旁人一个提醒。”
她轻轻抚上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依仗。
至于其他……她或许可以更主动一些。
颖妃……陛下似乎总是对她格外不同。若能借那本曲谱拉近些关系,日后或许能用得上。
“陛下今晚翻了谁的牌子?”她忽然问。
“回主子,陛下今日政务繁忙,似是歇在思政殿了。”
沈修仪点点头:“去小厨房看看,本宫给陛下炖的参汤好了没有。陛下操劳,本宫得去送一碗。”
与此同时,思政殿内。
郗砚凛放下朱笔,听着张德海低声禀报后宫这些细微的动静,面上无波无澜。
张德海如实回禀:“柳御侍病重胡言,沈修仪送参汤来被奴才挡了回去,说是陛下歇下了……”
郗砚凛揉了揉眉心,淡淡道:“知道了。”
后宫女人们的心思,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大多时候,只要不越界,不影响前朝平衡,他便懒得多加理会。
张德海又道:“颖妃娘娘今日似乎得了本新曲谱,午后还试了试音。”
郗砚凛挑眉:“她倒是有闲情逸致。”
然后继续批折子,不再多言,只是唇角柔和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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