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笑骂:“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阿瑞笑着躲到郗砚凛身后。郗砚凛护着阿瑞,眼底满是笑意。
夕阳西下,明曦宫内笑语不断。宫人们远远听着,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
次日早朝,王御史突然出列,“陛下,臣近日听闻宫中流言,说皇贵妃娘娘协理六宫以来,五皇子殿下时常随侍御前,这...恐非社稷之福啊。”
几位老臣交换着眼神,另一位李尚书也站出来:“太子殿下年已十三,仁厚聪慧,正是该多听政事的年纪。五皇子虽年幼,但毕竟...”
郗砚凛轻笑:“李爱卿这话,是说朕偏宠幼子,冷待太子?”
“臣不敢!”李尚书慌忙跪倒,“只是太子乃国本,臣等...”
“太子昨日刚在文华殿与朕论《资治通鉴》,诸位爱卿可是觉得朕教导不力?”
郗砚凛声音不大,却让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太子太傅出列打圆场:
“陛下息怒,李尚书也是为国操心。
只是老臣以为,五皇子年方九岁。
正是天真烂漫之时。
陛下多加疼爱也是人之常情。”
退朝后,郗砚凛径直往明曦宫去。蔺景见他面色不好,关切道:
“陛下这是在前朝受了气?”
郗砚凛淡淡道:“有人觉得朕太宠你们母子。”
蔺景然挑眉:“可是说阿瑞碍着太子的路了?”
“你倒是猜得准。”
“这有什么难猜。太子仁善,皇后母家虽已式微,总还有些老臣念着旧情。
如今我协理六宫,阿瑞又得陛下喜爱,有人坐不住也是常理。”
郗砚凛看她一眼:“你倒想得开。”
“不想开又能如何?难道要臣妾哭着说‘陛下快冷落我们母子’?还是让阿瑞装痴卖傻?”
她慢条斯理道:“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郗砚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朕还以为你会闹脾气。”
“陛下太小看臣妾了。”
蔺景然狡黠一笑。
“不过既然有人挑事,臣妾也不能白担这个名声。陛下陪臣妾去趟御花园可好?”
“去御花园做什么?”
“让他们看看,陛下是怎么偏宠我们母子的。”
郗砚凛无奈,“你啊你,当了皇贵妃,如今想让朕陪你逛园子还要找个借口了?”
蔺景然叹气,“皇贵妃一听就老气稳重。像被绑住了手脚。心理年龄加十岁。”
郗砚凛摇头,“胡言乱语,又不是让你顶着个皇贵妃的名头当个仁义礼智信的仪表模范活招牌,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因着别人三言两语困住自己,何苦来哉?”
蔺景然:“是是是,陛下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咱们去逛园子吧。”
郗砚凛:“……”
御花园里,蔺景然与郗砚凛并肩而行,时不时指着花草说笑。
偶尔遇上前来请安的妃嫔,她也只淡淡应一声。
回到明曦宫,阿瑞在院中练字。见父母回来,他放下笔跑过来:“父皇,母妃,太傅今日夸儿臣字有进步。”
郗砚凛拿起字帖看了看:“确实进益不少。阿瑞,若有人跟你说,父皇太疼你,让你避着些太子哥哥,你怎么想?”
阿瑞不解:“太子哥哥对儿臣很好啊。前日还教儿臣下棋呢。”
随即小大人似的挺直腰板,“父皇疼儿臣,儿臣敬重太子哥哥,这有什么冲突吗?”
蔺景然忍俊不禁,揉揉阿瑞脑袋:“我们阿瑞最明事理。”
晚膳时分,太子竟亲自来了。
“听闻今日朝中有人非议皇贵妃与五弟,孤特来致歉。”
蔺景然忙还礼:“太子殿下言重了。”
太子温和道:“五弟聪慧可爱,孤甚是喜爱。那些闲言碎语,还望皇贵妃不必放在心上。”
阿瑞见到太子,兴奋地跑过来:“太子哥哥!你答应教我的那局棋,我研究出来了!”
太子含笑摸摸他的头:“用完膳哥哥与你切磋。”
用膳时,太子与阿瑞讨论棋局,言谈间尽是兄友弟恭。
送走太子后,郗砚凛对蔺景然道:“太子像他母后,性子宽厚。”
蔺景然点头:“是陛下的福气。”
郗砚凛意味深长,“也是你的福气。若太子是个心胸狭窄的...”
“那臣妾就带着阿瑞躲远些。不过现在这样挺好。阿瑞有个好兄长,臣妾也省心。”
三日后,皇后突然召见蔺景然。
凤栖宫内,皇后神色如常,只语气略显疏离:“皇贵妃近日圣眷正浓,本宫欣慰。只是树大招风,还望皇贵妃谨言慎行,莫要辜负陛下信任。”
蔺景然从容:“臣妾谨记娘娘教诲。”
从凤栖宫出来,聂才人等在宫门外,假意关切:“皇后娘娘可是为难您了?也是,太子殿下毕竟是娘娘亲生...”
蔺景然瞥她一眼:“聂才人慎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
聂才人脸色一白,讪讪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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