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二皇子身边的罗斯维尔下巴微扬,倨傲之意溢于言表,语气笃定得不容置喙:“这凯恩是有点本事,可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他那些手下就更不值一提。那男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提升了那些女孩的力气,可这点能耐,绝敌不过一名七阶剑客。还有,别指望凯恩会信你‘崇拜他’的鬼话,你这纯属瞎子点灯——白费蜡,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这可不是浪费时间,我只是在遵照母亲的吩咐行事。”二皇子抬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语气柔得像春日暖风,拂过人耳时却藏着几分冷意,眼底更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他转头看向罗斯维尔,话锋微微一沉:“罗斯维尔,别忘了咱们的约定,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到。也请你,别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毕竟,”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带着压迫感的笑,“我才是殿下,而你现在,只是我的随从,不是吗?”
“是,殿下。”罗斯维尔眼帘微垂,语气听不出半分情绪,唯有握着剑柄的手指,悄然收紧,指节泛出几分青白。
“对了,罗斯维尔,你能看出这城堡是什么材质吗?”二皇子转身走到窗边,指尖轻叩着冰凉的窗台,目光扫过远处银光闪闪的塔楼,语气里满是疑惑,“我研究了半天,也是没看出什么端倪。这城堡太奇特了,好多地方都超乎想象——就算这混蛋能用火山炎金做厨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建起这么大一座城堡吧?总不能,是靠超自然魔法堆出来的?”
罗斯维尔闻言,缓步走到二皇子身侧,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墙体上细密的金属纹理,沉声道:“我来试试。”话音未落,他腰间的佩剑便如银蛇出洞,“噌”的一声脆响,长剑已稳稳握在手中。手腕轻旋,剑刃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寒光一闪间,“铛”的一声巨响炸开——佩剑狠狠撞在窗台上,竟被直接弹回,震得他虎口发麻。再看那窗台,只留下一道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缺口,缺口下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灰色金属,硬得像淬火千年的玄铁,纹丝未动。
“!咦,哟嗨?!”罗斯维尔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地盯着窗台,又猛地低头看向手中佩剑。这剑名为“罗斯维尔的救赎”,剑刃常年泛着幽蓝光泽,剑胚中掺了经七七四十九天炮制的星星铁粉末,硬度堪比龙鳞——即便不用斗气加持,也能轻松切开国家制式的精钢护甲,如今却在这窗台上,只留下一道不起眼的凹痕?
他心有不甘,向前跨出一步,双脚错开拉开架势,掌心已开始凝聚斗气,打算再试一次。可刚要抬手,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尖锐得像无数只尖叫的蝙蝠钻进耳朵,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窗台上瞬间升起铁笼般的栅栏,“咔哒”一声牢牢锁死;大门外传来沉重的落锁声,连房间与外界连通的侧门,也被另一道厚达数寸的铁门死死挡住——两人眨眼间,成了瓮中之鳖。
监控屏幕前,皮特看着二皇子和罗斯维尔呆若木鸡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我就喜欢收拾这些自以为是,还揣着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每次教训完,我这心情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似的,格外舒畅!走,去开门,咱们亲眼再瞧瞧他们那副尴尬样!”他盯着屏幕里还没缓过神的两人,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露娜,眼底满是促狭的光。
露娜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轻点下巴,眼波流转间尽是精明:“国王陛下看样子是要有所动作了,这二皇子也没安好心,揣着自己的小九九。你说这事是不是很有意思?咱们整整四个月没在这大陆上露面,这时候皇上偏让二皇子找上门来,能有什么事?总不会,真是惦记着咱们城堡里的厨子吧?”
“那倒不至于。”皮特端起桌上的果汁,一口喝干,语气瞬间冷得像冰,“能给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不能给的,就算他们搬来龙王爷,我也不尿他那一壶。”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二皇子的房门前,“咔哒”一声拧开房门,脸上瞬间堆起客套的笑:“不好意思啊殿下,让您受惊了!这城堡的安保系统,就像只护食的狗,见着点动静就瞎叫唤,您可别往心里去。”
二皇子和罗斯维尔的脸色,难看得像刚吞了只死苍蝇。被人当贼似的关在房里,这脸丢得可比打翻了调味瓶还不是滋味——又酸又涩,还没法发作。二皇子强压着胸口的火气,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凯恩子爵的安保措施,真是…滴…滴水不漏啊。”
罗斯维尔则冷哼一声,眼神像淬了冰,扫过皮特的脸:“看来我们住的这房间,都是特制的。这家伙果然像颗大洋葱,剥一层还有一层,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二皇子心里早就气炸了,可偏偏发作不得——房间装防盗设施本就无可厚非,是他们先动手砍窗台在先,总不能怪人家安保太严吧?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口气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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