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屏风的瞬间，姚浅凝的视线骤然凝固。
一女子正跨坐在柳无痕身上，云鬓散乱，罗衫半解。
柳无痕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此刻浸满情欲，在烛光下泛着陌生的光泽。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喉间涌起一阵腥甜。
整个世界开始扭曲旋转，仿佛有无数细针顺着血管扎进心脏。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抵不过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
木纹地板在眼前模糊成血色旋涡，耳边只剩下自己濒临破碎的喘息声。
柳无痕慵懒地抬眸，翡翠般的眸子还浸着未散的情欲。
“还不过来。”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却在看清门口身影的瞬间浑身僵住。
不是说好不找像她的人吗？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人，心脏骤然停跳。
……是她。
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在身上女子腰间掐出一道红痕。
他看见姚浅凝煞白的脸色，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形，看见她紧握的拳头已经渗出血珠。
喉结滚动，原来痛到极致时，人是发不出声音的。
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
“怎么？姚姑娘也想……加入？”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既刺向她，也捅向自己。
怀中的女子娇笑着凑近，却被他突然掐住下巴推开。
目光死死锁住姚浅凝。
过来啊……
走过来扇我耳光……
像从前那样骂我混蛋……
姚浅凝只想逃离，却在听到“加入”二字时双腿一软，踉跄着摔倒在地。
她揪住心口的衣襟，仿佛快要窒息。
柳无痕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滚开！”
他猛地推开身旁女子，胡乱套上外衣踉跄冲向前方。
“浅浅！”
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衣袖，却在看到她惊恐后退时僵在半空。
喉结剧烈滚动，伸出的手缓缓攥成拳头。
“……你就这么厌恶我？”
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姚浅凝蜷缩着向后挪动，发间珠钗坠落在地，碎成两半。
她本不想哭泣，可心中莫名痛楚让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掩面而泣，泪珠坠落在地。
柳无痕的呼吸瞬间凝滞。
那滴泪落地的声响，在他耳中比刀剑相击更为刺耳。
他保持着跪姿不敢妄动，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
“……别哭。”
她哭的无声无息，却绝望至极。
可是当姚浅凝挪开自己的手时，眼神骤然变得愤怒而厌恶。
她猛然起身，一记耳光将柳无痕打倒在地！
两名女子尖叫着逃开，房门被她反手锁上。
柳无痕嘴角渗出血丝，满脸震惊。
“浅……”
她一脚踩住他的胸膛，俯身掐住他的脸颊，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姚浅凝露出危险的笑容。
“不是要我加入吗？”
膝盖抵住他的腹部。
“怎么，现在不敢了？”
柳无痕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她突然撕开他的衣领，指尖在他心口划出鲜红血痕。
“阿痕，你的心跳好快……”
她俯在他耳边低语。
“是害怕，还是兴奋？”
柳无痕试图挣扎，却被她猛地掐住喉咙！
“选一个。”
“是我现在就废了你……还是你求我原谅？”
柳无痕的瞳孔剧烈收缩，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他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姚浅凝，翡翠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你……不是她……”
他嘶哑着声音，指尖突然发力扣住她的手腕，却在感受到她脉搏的瞬间僵住，那熟悉的频率，熟悉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震。
他突然低笑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染红了他苍白的牙齿。
“好啊……”
他松开钳制，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心口留下更多血痕。
“要我求你是吗？”
话音未落，他腰腹突然发力，翻身将她反压在地。
鹤羽耳坠垂下来，轻轻扫过她的脸颊。
“我求你啊……”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近乎虔诚的疯狂，
“求你杀了我……或者……”
颤抖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
“永远……别变回去。”
姚浅凝静静看着他疯狂的眼神，忽然绽开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
“真可怜……”
她轻声说道，突然抬膝狠撞他腰腹！
趁他闷哼时反手掐住他喉咙！
“你连死……都得求我施舍？”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颈侧血脉。
柳无痕因缺氧而瞳孔扩散，却仍执拗地盯着她，嘴角扯出扭曲的笑。
姚浅凝俯身贴耳，舌尖掠过他耳垂。
“可惜啊……我偏要你活着，日日看着我这副模样……”
她猛地将他踹开！
“却永远……碰不到我。”
“这才叫惩罚，阿痕。”
就在这瞬间，她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血珠溅落在柳无痕苍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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