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剧痛难忍,就好像有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地穿梭、搅动。
他强忍着痛苦,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着,朦胧而不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楚昭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木椅上,而这张木椅竟然位于一间装饰华丽的议事厅内。
楚昭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斩月盟的议事厅,他曾经无数次在这里与其他盟员商议事务。
然而,此刻的议事厅却显得有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是楚昭熟悉的味道,但在这股檀香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人闻起来有些不舒服。
目光扫过桌面,那枚至关重要的玉珏正静静躺在林月面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银色音波,如同被无形的牢笼禁锢。
“你可算醒了。”林月轻轻拨动琴弦,音波随之微微震颤,为玉珏的封印又加固了几分,“那帮人下手够狠,若不是陈墨及时将你带回,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声音轻柔,却难掩其中的担忧。
楚昭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不禁闷哼一声。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但他强忍着,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就在他终于坐直身体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房间的阴影处缓缓走出。
那是陈墨,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手里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仿佛那纸条有着千斤之重。
陈墨走到楚昭床边,将纸条递给他,同时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派人搜查了那帮刺客的尸体。在其中一个人的怀中,发现了这个。”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忧虑。
楚昭接过纸条,触碰到陈墨指尖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那凉意仿佛透过纸张,直接传递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楚昭接过纸条,只见上面用朱砂赫然写着:“斩月盟不过是蝼蚁,真正的棋局,你们永远无法看透——影。”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张狂与不屑,朱砂的颜色宛如新鲜的血液,刺得人眼睛生疼。
楚昭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纸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寒光乍现:“这个‘影’,一定与神秘组织有关,而且就在暗处觊觎已久。
从玉珏现世开始,一系列的阴谋恐怕都是他们在背后操控。”
林月微微皱眉,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嗡鸣:“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策划这么多事,这个‘影’和他背后的组织绝不简单。
玉珏本就是上古秘宝,传言得之可掌控天下至阴之力,他们恐怕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陈墨双臂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得主动出击。一直被动挨打,迟早会被他们拖垮。但如今线索太少,想要找出幕后黑手,谈何容易。”
楚昭盯着纸条上的字迹,脑海中飞速思索着。突然,他眼神坚定地看向两人:“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兵分三路。林月,你擅长音律和医术,前往西域调查蛊毒门余孽。当年蛊毒门被灭时,有传闻说他们掌握着一种能操控人心的秘术,或许和玉珏的异常以及这些神秘事件有关。陈墨,你熟悉北境地形和蛮族势力,深入北境探寻蛮族异动。最近北境时常有小规模冲突,我怀疑这背后也有那神秘组织的影子。而我则留守斩月盟,暗中观察江湖动向,同时守护玉珏,防止他们再次抢夺。”
林月和陈墨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林月起身将琴收好,说道:“楚昭,你身上有伤,留守盟中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此去西域,定会尽快查明蛊毒门的线索。”
陈墨拍了拍楚昭的肩膀:“放心,北境那些情况我心里有数。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传回。你在盟中要是有什么发现,也及时通知我们。”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空只是微微泛起鱼肚白,林月和陈墨便已早早地起身,各自踏上了属于他们的旅程。
林月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身姿婀娜地骑在一匹矫健的白马上,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随着白马的奔跑而轻轻飘动。
她的琴囊被斜挎在肩上,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摆动,仿佛在与她一同诉说着前方未知的征程。
林月的白马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迅速地消失在通往西域的官道上。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远方的晨雾之中,只留下那匹白马的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
与此同时,陈墨则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暗卫,朝着北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穿一袭黑色的劲装,身姿挺拔,如同一支离弦的箭,飞速穿越在清晨的官道上。
他的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同一团黑色的旋风,迅速席卷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那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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