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铁窗透着冷硬的光,林渊坐在角落的硬板床上,双手抱着头,指缝间露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悔意,只有化不开的阴鸷。赵三的脸、苏柔的眼泪、厉沉舟的劝阻……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最后都变成了一根根尖刺,扎得他心口发疼。他怎么也忘不了,赵三调侃苏柔时那副嚣张的嘴脸,忘不了自己被警察按在地上时的屈辱——这一切,都该由赵三来偿!
深夜,拘留所里一片寂静,只有值班警察的脚步声偶尔从走廊传来。林渊悄悄起身,走到铁门旁,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几天前,他就摸清了值班警察换岗的规律,也找到了拘留所后墙一处松动的铁丝网——那是他唯一的机会。
趁着换岗的间隙,林渊快速移动到后墙,用藏在鞋底的铁片一点点撬开铁丝网的缝隙。尖锐的铁丝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流,他却像没感觉到疼一样,只顾着用力扩大缝隙。几分钟后,他终于钻了出去,落在墙外的草丛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没有去找厉沉舟和苏柔,而是径直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赵三必须付出代价,而且是最惨痛的代价!
医院停尸间的门虚掩着,大概是之前厉沉舟等人来过,没能完全锁好。林渊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熟练地找到37号停尸柜,用力拉开抽屉。赵三的尸体躺在里面,脸色苍白,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你以为死了就完了?”林渊蹲下身,眼神里的狠戾像淬了毒的刀,“你欺负苏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他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钢管——那是他从路边捡来的,边缘被磨得锋利。
没有任何犹豫,林渊举起钢管,朝着赵三的尸体狠狠砸了下去!“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在停尸间里回荡,每一下都用尽全力。钢管落在尸体上,发出骨头碎裂的脆响,血肉飞溅,很快就染红了林渊的衣服和双手。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眼神空洞,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让你欺负苏柔……让你毁了一切……”
不知砸了多久,钢管都被染成了暗红色,赵三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蜷缩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林渊才停下动作,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烂肉”,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扭曲的满足。
但这还不够。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瓶,里面装着从加油站偷来的汽油。拧开瓶盖,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林渊将汽油均匀地泼在赵三的尸体上,连带着停尸间的地面和墙壁,都洒上了一层。
“这样,你就再也不能害人了。”林渊掏出打火机,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他看着火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后将打火机扔向尸体。
“轰!”
火焰瞬间吞噬了尸体,沿着汽油的痕迹快速蔓延,很快就将整个停尸间变成了一片火海。灼热的温度烤得林渊皮肤发疼,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火光,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狠戾。火光映在他脸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救火!快来人救火啊!”医院的保安发现了火情,大声呼喊着,拿着灭火器冲进停尸间。可火势太大,灭火器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吞噬一切。
林渊趁着混乱,悄悄退出停尸间,消失在夜色中。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留恋——在他看来,赵三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谁要是再敢伤害苏柔,谁要是再敢挡他的路,下场只会比赵三更惨。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林渊站在街角的阴影里,看着医院方向的火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彻底回不去了,从此只能活在黑暗里,用狠戾和疯狂,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人。只是他不知道,这场大火,不仅焚烧了赵三的尸体,也焚烧了他最后一丝人性,将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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