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监狱牢房里,只有铁窗缝隙漏进的月光,在地上铺出一道惨白的光带。陆泽翻了个身,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白天刚听说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五年,一想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要在看守所里受尽折磨,他就觉得浑身舒坦。
“厉沉舟啊厉沉舟,你也有今天……”他低声呢喃,带着几分得意的嘲讽,眼皮渐渐沉重,困意席卷而来。就在他即将坠入梦乡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进耳朵里:
“九阴白骨爪!”
陆泽猛地浑身一僵,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这声音……是厉沉舟?不可能!他不是应该在看守所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脏狂跳,下意识地猛地回头,想要看清身后的人。可还没等他看清月光下那张脸的轮廓,就感觉一双冰冷的手,带着刺骨的力道,猛地扣住了他的眼眶!
“啊——!”
剧痛瞬间炸开,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眼球,又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脸上。陆泽惨叫出声,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胡乱地去抓身后的人,想要把那双可怕的手从自己脸上甩开。
可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扣着他的眼眶,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头骨都捏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隔着薄薄的眼皮,触碰到眼球的滑腻,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拉扯——
“噗嗤”一声闷响,伴随着陆泽撕心裂肺的哀嚎,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被硬生生从他的眼眶里抠了出来!
温热的血瞬间喷溅在陆泽的脸上、脖子上,顺着衣领滑进胸膛,带来一阵黏腻的温热。他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疼痛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厉沉舟!是你!你这个疯子!”陆泽嘶吼着,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变得扭曲变形,“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身后的人缓缓松开手,月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正是厉沉舟。他的脸上溅满了陆泽的血,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恨意,也没有快意,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摊开手掌,两颗还在微微颤动的眼珠子躺在他的掌心,上面还连着细细的血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看着掌心的“战利品”,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疯狂。
“陆泽,你不是喜欢看吗?”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味道,“你不是喜欢看我失去孩子的样子吗?你不是喜欢看我痛苦、绝望吗?现在,我让你再也看不见了。”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陆泽躺在地上,双手胡乱地摸着自己空洞的眼眶,指尖沾满了鲜血,疼得浑身抽搐,“来人呐!快来人!杀人了!厉沉舟杀人了!”
他的喊叫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尖锐而凄厉,像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隔壁牢房的犯人被惊醒,纷纷拍打着铁栏,发出“砰砰”的声响,夹杂着惊恐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谁在喊?”
“好像是陆泽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天呐,那声音也太吓人了!”
很快,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狱警的呵斥声。“安静!都给我安静!”
牢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手电光照了进来,照亮了地上一片狼藉的血迹,也照亮了站在血泊中,手里攥着两颗眼珠子的厉沉舟,和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痛苦挣扎的陆泽。
“不许动!”狱警见状,瞬间拔出了腰间的警棍,厉声呵斥道,“厉沉舟!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厉沉舟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狱警。他的脸上、身上全是血,眼神空洞而疯狂,手里还攥着那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样子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没有放下手,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门口的狱警,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冰冷:“他害死了我的三个孩子……我只是让他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
“你涉嫌故意伤人,现在立刻放下凶器!”狱警一步步逼近,手里的警棍紧紧握着,生怕厉沉舟突然发难。
可厉沉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地上还在哀嚎的陆泽,缓缓举起手里的眼珠子,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致命的寒意:“陆泽,你看,这就是你曾经用来嘲笑我的眼睛……现在,它在我手里。”
陆泽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既有疼痛,也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得意,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他怎么也没想到,厉沉舟竟然会疯到这种地步,竟然会不顾一切地闯进监狱,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带走!”为首的狱警见厉沉舟没有反抗的意思,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狱警立刻冲了上去,将厉沉舟死死地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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