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手里竟握着一把沉甸甸的巴雷特狙击枪,身上还穿着之前那条亮黄色小短裙,裙摆轻飘飘地垂在腿边,和冰冷的枪械形成了奇怪的反差。
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苏晚、温然和苏柔,突然来了兴致,学着芭蕾舞的姿势,踮起脚尖,一手举着巴雷特,一手伸展着,笨拙地转了个圈。黄色裙摆随着动作扫过地面,手里的枪虽然重,却丝毫没影响他“跳舞”的兴致。
沙发上的苏晚、温然和苏柔看着这一幕,都笑得前仰后合,开心坏了。苏晚捂着嘴笑:“厉沉舟,你这造型也太奇怪了,拿着枪跳芭蕾,亏你想得出来!”温然一边笑一边拍手:“有意思有意思,再跳一段!”苏柔也跟着起哄:“厉沉舟哥,你这动作再标准点就更好看啦!”
厉沉舟被夸得更得意了,踮着脚又转了个圈,手里的巴雷特也跟着晃动。可就在他抬手想做个伸展动作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巴雷特突然走火了!
子弹呼啸着射向沙发方向,温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腿上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穿透了腿骨。她惨叫一声,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低头一看,右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鲜血顺着窟窿往外涌,很快就染红了裤子,流到了地上。
苏晚和苏柔瞬间笑不出来了,脸色吓得惨白,赶紧起身冲到温然身边:“温然!你怎么样?疼不疼?”苏晚看着那个大窟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手足无措地想帮她止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可厉沉舟却像是没看到温然的痛苦一样,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温然腿上的窟窿,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窟窿!你看你腿上一个大窟窿!太有意思了!”
温然疼得浑身发抖,看着厉沉舟毫无顾忌的笑容,心里又疼又委屈,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咬着牙说:“厉沉舟……你……你怎么能这样……”
苏晚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对着厉沉舟大喊:“厉沉舟!你疯了吗?温然都这样了,你还笑!”
就在这时,厉沉舟猛地浑身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瞬间从梦里惊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手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巴雷特;低头一看,身上穿的也是睡衣,不是那条黄色小短裙。他转头看向身边,苏晚正睡得安稳,呼吸均匀,根本不是梦里惊慌失措的样子。
厉沉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里满是后怕——刚才的梦太真实了,那声枪响、温然腿上的大窟窿,还有自己荒唐的笑声,一幕幕都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让他浑身发凉。
他轻轻起身,走到客厅,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还是有点发慌。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给温然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温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厉沉舟?大半夜的,怎么了?”
听到温然的声音,厉沉舟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声音带着点后怕:“温然,你……你没事吧?腿没事吧?”
温然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我没事啊,腿也好好的,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厉沉舟点点头,把梦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完还忍不住叹了口气,“刚才梦里看到你腿上的大窟窿,我还笑,真是太荒唐了,吓得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温然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梦也太离谱了,拿着巴雷特跳芭蕾,还走火打穿我的腿,最后你还笑?厉沉舟,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事儿太多,脑子乱了。”厉沉舟苦笑着说,“幸好只是个梦,你没事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心吧,我好得很。”温然笑着说,“就是个梦而已,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挂了电话,厉沉舟又给苏柔发了条消息,确认她也没事后,心里彻底踏实了。他回到卧室,看着熟睡的苏晚,轻轻躺在她身边,把她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
苏晚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厉沉舟点点头,紧紧抱着她:“嗯,梦见拿着枪跳芭蕾,不小心打穿了温然的腿,还荒唐地笑了,吓死我了。”
苏晚揉了揉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傻样,就是个梦而已,别吓自己了。温然他们都好好的,没事。”
厉沉舟把头埋在苏晚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他暗暗庆幸,幸好只是个梦,现实里他的朋友都好好的,他和苏晚也好好的。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做过那样荒唐的梦。每次想起那个梦,他都忍不住后怕,也更加珍惜身边的人。他知道,梦里的荒唐和残酷都是假的,但现实里的情谊和温暖才是最真实的,他要好好守护这份美好,再也不让梦里的荒唐场景,在现实里有半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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