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和姜瑶在刘梅家待到傍晚,看着小宇吃了药睡熟,又反复检查了门窗,才放心离开。刚走到楼道口,就见张叔蹲在台阶上抽烟,看到她们出来,立刻掐了烟站起来:“苏医生,你们可算出来了!中医馆那边又来人了,还是市场监管局的,说是‘接到补充举报,需要二次核查’,王婶已经带着街坊们在那儿等着了!”
苏砚心里一沉——顾母果然不甘心,第一次举报不成,竟然又施压让市场监管局二次上门,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扣上“非法行医”的帽子。
“麻烦张叔了,我们这就回去。”苏砚加快脚步,姜瑶也跟着紧张起来:“顾母也太没完没了了!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真当市场监管局是她家开的?”
“她现在是急疯了,越急越会乱出牌。”苏砚的眼神很亮,“不过她越这样,越说明她怕我们见到张姐,怕真相曝光。”
两人快步走到公交站,刚上车就接到王婶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火气:“砚砚,你赶紧回来!市场监管局来了三个人,比早上的还严肃,那个黑西装也跟着,在那儿瞎嚷嚷,说你‘用偏方害人’,我们跟他吵起来了!”
“王婶您别激动,我们马上到!”苏砚挂了电话,心里又暖又急——暖的是街坊们总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急的是怕冲突升级,让顾母抓到把柄。
二十分钟后,公交车停靠在老街巷口。还没走到中医馆,就听到喧闹的人声,远远望去,中医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街坊,有人搬了小马扎坐在门口,有人举着刚写的纸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苏医生是好医生”“我们信苏砚”。
“砚砚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刻分开一条路,苏砚和姜瑶挤进去,就见三个穿制服的市场监管局工作人员站在诊桌前,脸色严肃地翻着文件,旁边的黑西装正唾沫横飞地说:“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江湖郎中,上次给小宇治病,说不定是小宇自己好了,跟她的针灸没关系!我这儿有‘证据’,是顾氏AI的专家说的,针灸根本治不了神经损伤!”
“你放屁!”王婶举着菜篮子就冲上去,“小宇的病我们都看在眼里!之前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连站都站不起来,苏医生扎了七天针,孩子就能走三步了,这不是医术是什么?你拿个破AI专家的话当圣旨,AI还误诊呢!”
“就是!”卖水果的李叔挤进来,手里拿着个苹果塞给工作人员,“同志,我孙子去年得了哮喘,西医说要长期吸激素,苏医生给扎了一个月针,现在不犯了!这要是非法行医,那什么是合法的?”
工作人员没接苹果,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也是按流程来,接到新的举报材料,说苏医生‘未取得中医针灸专项资格证’,还‘使用未经批准的偏方’,必须再核查一次。”
“针灸专项资格证?”苏砚上前一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证书,放在工作人员面前,“同志,这是我的《中医针灸师资格证》,2019年考的,在卫健委备案过,编号可以查。至于偏方,我给患者用的都是《黄帝内经》里记载的经典方剂,每一味药都有药典依据,从来没有用过所谓的‘偏方’。”
黑西装凑过来看了眼证书,还想狡辩:“谁知道这证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伪造的!还有方剂,你说是经典方就是?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人群分开,住在巷尾的陈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老人,都是苏砚的老患者。陈爷爷走到工作人员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处方单:“这些都是苏医生给我开的方子,我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疼得下不了床,苏医生给我扎针、开中药,现在我能自己拄着拐杖走路了!这些方子,我都拿去中医院问过,都是正经的中医方剂!”
“我也能证明!”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孩子挤进来,“我家孩子总尿床,医院查不出问题,苏医生给扎了三次针就好了!苏医生不仅医术好,心还善,上次我没带够钱,她还先给孩子扎针,说钱以后再说!这样的医生,怎么可能非法行医?”
越来越多的街坊站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苏砚的好:有人说苏砚半夜起来给突发腹痛的邻居看病,有人说她给困难老人免费送药,还有人拿出手机,翻出小宇走路的视频给工作人员看。
“同志,你们看看,这就是小宇!”王婶抢过手机,递到工作人员面前,“之前瘫在床上下不来,现在能走四步了!这都是苏医生的功劳!那个黑西装说苏医生是骗子,我看他才是骗子,是来故意找茬的!”
黑西装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想反驳,却被张叔一把推开:“你别在这儿瞎逼逼!我们街坊邻居都看着苏医生长大,她的为人我们清楚!你要是再敢污蔑苏医生,我们就报警抓你个诽谤罪!”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这次来,确实是因为接到了“上级压力”,说“必须严查苏记中医馆”,可现在这么多居民站出来作证,还有苏砚齐全的证件和处方单,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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