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么,朱皇后柔声提议道:
“官家,如今江山社稷日渐稳固,朝中也有许多贤臣辅佐,可自靖康之变后,宫中一直未曾选妃,官家膝下子嗣单薄,除了太子与公主柔嘉,宫中未免显得冷清,臣妾以为,官家或可考虑广纳秀女,充实后宫,为我大宋绵延子嗣。”
崇祯微微一怔。
的确,自他来到大宋,为了稳定朝局,重振军威,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国事之上,儿女私情被他抛诸脑后。
如今宫中,除了朱皇后,便只有一个性子清冷的贤妃。
至于太子赵谌,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儿子,但毕竟不是他亲自生下的血脉,而且这小子对自己也一直不怎么感冒,父子之间始终隔着一层。
崇祯对太子没有什么感情,太子对他也保持着距离,甚至在之前的迎驾仪式上,太子表现出的轻慢,也让崇祯看在眼里。
如今大局初定,是时候考虑子嗣绵延之事了。
崇祯来到大宋,不仅仅是为了挽救这个王朝,更希望能在史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包括亲自打造的子嗣,继承他革新图强的意志。
“皇后所言有理。”
崇祯轻抚着朱皇后的秀发,目光深邃:“待过些日子,朕便着礼部操办选妃之事,是该为我大宋,多添几位皇子公主了。”
朱皇后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更是巩固皇权,稳定江山的百年大计。
而她自己,也将为此尽到皇后的本分。
翌日一早,天色微亮,晨曦初上。
坤宁宫中,崇祯帝和朱皇后仍在熟睡之中,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宫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寝殿外,声音压得极低,却也带着几分焦急:“启禀陛下、娘娘,太上皇后驾到……”
“什么?!”
朱皇后猛地惊醒,顾不得仪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慌乱地抓过床边的衣物。
她面色发白,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上皇后郑氏,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宫中最难缠、最令人畏惧的存在。
自她入宫为后以来,郑氏便以各种由头欺压于她,使她在后宫之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崇祯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禀报扰醒,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太上皇后?
她来坤宁宫作甚?
崇祯穿越而来,自然知道这位太上皇后郑氏并非他这具身体宋钦宗赵桓的生母。
宋钦宗的生母是宋徽宗的第一任皇后王氏。
王氏出身开封官宦之家,于元符二年以“选入宫”的方式成为当时还是端王的赵佶的妾室,初封“顺国夫人”。
元符三年,宋哲宗去世,宋徽宗赵佶即位,王氏次年建中靖国元年被正式册立为皇后。
王氏与宋徽宗赵佶育有两子一女,长子即宋钦宗赵桓,次子赵柽和女儿寿春公主均早夭。
王氏性格恭俭柔顺,从不干预朝政,且对后宫约束严格,深得宋徽宗早期敬重。
然而,随着宋徽宗后期宠爱郑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后郑氏,王氏的皇后地位逐渐被边缘化,最终于大观二年病逝,年仅二十五岁。
死后谥号“靖和”,宋钦宗即位后追尊生母王氏为“显恭皇太后”。
而此刻来访的郑氏,正是宋徽宗的第二任皇后郑氏。
她在王氏去世后,于政和元年被册立为新皇后。
郑氏虽未生育宋钦宗,但作为宋徽宗的继后,在宋钦宗即位后被尊为“太上皇后”。
对于宋钦宗而言,郑氏只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嫡母,而非生母。
崇祯帝虽不认同“原主”的这份亲情,但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清楚的。
他强忍着不悦,起身穿戴。
朱皇后则动作麻利地替崇祯更衣,然后帝后二人匆匆来到坤宁宫正殿。
郑氏早已端坐在殿中,身着华贵的太上皇后服饰,面色阴沉,眼神不善。
她并没有避嫌,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姗姗来迟的帝后二人。
“哎哟,这都日上三竿了,陛下和皇后怎么才起来啊?哀家还以为你们要睡到日落西山呢!”
郑氏阴阳怪气地开口,话语虽然是对着朱皇后,但字字句句都透着对崇祯的不满与指责。
朱皇后闻言,吓得脸色更白,连忙俯身请罪:“回禀太上皇后,臣妾有罪,是臣妾伺候不周,让陛下起晚了,请太上皇后责罚!”
她低眉顺眼,一个劲地认错,仿佛回到了以前那种被郑氏欺压的境地。
崇祯看在眼里,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可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宋钦宗,更不会容忍后宫之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崇祯面色冷峻地拉起朱皇后,目光锐利地直视郑氏,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太上皇后驾临坤宁宫,不知有何要事?若无要事,还请太上皇后回宫休息,莫要惊扰皇后清净。”
冰冷强硬的语气,让郑氏浑身一颤。
原本以为,官家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儿子,可以任由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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