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麦族长重重咳嗽一声,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吵什么?像什么样子!等麦云月醒了,当面对质便是,现在在这里闹什么?”
一旁跟下山的张婶子也帮腔道:“麦家族长说得是啊。
等孩子醒了再说嘛,你们当时又没在跟前,怎么就急着给云芽扣帽子?
这孩子刚才在山上哭得可怜,说是又被你家姑娘推,前阵子不也有过这么一回?”
她这话看似公允,实则句句都在帮云芽说话
要说这张婶子之所以帮云芽,一是因为婆婆何老太何李老太不和,这些年总能听到婆婆对于李老太的谩骂。
二是这麦云月每次回村里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和同村的婶子姑娘们说话,那语气和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的看不起,回村总端着架子,好像谁都比她低一等似的。
都是一个村的你看不起谁啊?
众人被族长和张婶子这么一说,暂时安静下来,只是眼神依旧在云芽和麦云月之间来回打转。
徐氏和麦大江担忧的看向云芽,云芽安抚的拍了拍徐氏的手轻声说道:“爹娘,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会就看我的吧!”
半个时辰后,被请来的老大夫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银针,擦了擦汗道:“骨头伤着了,得好好养着,百日之内不能动。
我开几副药,按时敷上,再喝些活血的汤药,切记不能剧烈活动。”
话音刚落,长凳上的麦云月忽然哼唧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月儿!我的儿!”姜氏立刻扑过去,握住她没受伤的手。
李老太也凑上前,一脸心疼。
麦云月一看到她们,积攒的疼痛和委屈瞬间爆发,眼泪汹涌而出,哭喊着:“奶!娘!你们要为我报仇啊!”
族长的媳妇这时走了过去,语气平和地问道:“云月丫头,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跌下山的?”
麦云月哭得更凶了,声音尖利:“我本来在山上好好的,就跟麦二丫遇上了。
谁知道她突然转身,一把就把我推下去了!她就是故意的!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她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站在徐氏身边的云芽。
云芽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委屈,语气却是不急不慌的:“大丫姐,你怎么总爱颠倒黑白啊!
你既然说我推的你,那我是怎么推的你,我为什么要推你?”
“你就是嫉妒我,你说在家时就看我不顺眼,你嫉妒我在城里绣房挣的银子多。
你说我凭什么比你长得好看,你还说你记恨爷奶没给你家银子和半亩良田。
我不过是解释一句,分家是你们二房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分的,爷奶也是被你们逼的没法子了才同意分家的。
然后就推我下崖了,我好歹是你堂姐,在家时,平常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你心中有怨恨就要害我性命!你怎的这般狠毒、怎能这般害我啊。”
麦云月这一番哭诉声泪俱下,连额角的伤口都因为激动而渗出了血珠,配上她那副凄惨模样,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同情的叹息。
系统都给整笑了【宿主,你这个堂姐还挺有编故事的天赋呢。】
【编得有鼻子有眼的,感情牌打得比戏台子上的花旦还溜。】
云芽嘲讽:“大概是遗传吧,毕竟我那大伯也挺有说谎的能耐啊!”
她抬眼看向还在抽泣的麦云月,声音平静得反常:“我既然要害你性命,那让你死在崖底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去找人救你?”
这话一出,麦云月的母亲姜氏立刻跳了出来,“当然是你害怕出人命被发现,慌了神才又找人救我女儿,之前倒打一耙说我女儿推你,天下哪有这么黑心的丫头!”
“好啊!真是说的好。”
云芽突然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都愣住了,这麦云芽是疯了吗?对方都把脏水泼到脸上了,她怎么还给人喝彩?
“大堂姐和大伯母真不愧是亲母女,这不去说书真是可惜。要我不是当事人,光听这话,我都信了。”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李桐儿,眼神温和了些许:
“我和桐儿姐姐明明是先走进竹林的,她自己在后面才进的。
你们想想,要是我真存了心要推她,怎么会走在她前头?难道不是应该一直尾随在她身后,找机会下手才对吗?”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水里,众人顿时议论起来。是啊,哪有要害人还走在前头的道理。
麦云月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抖。
看向周围的人,眼神里满是急切的辩解:“是我先进的林子!她尾随我后进的,她当时还说幸好周围没人。不然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
“哦?大丫姐你先进的竹林?我和桐儿进去的时候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呢。”云芽紧接着问道
“这点我可以作证。”李桐儿往前站了一步,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却依旧挺直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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