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高中一年一度的艺术节筹备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校园里处处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氛。学生会会议室中,具俊表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
“艺术节的压轴节目必须足够震撼。”具俊表环视会议室里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窗边独自站立的陈景异身上,“我决定和陈景异合作一曲钢琴与小提琴的二重奏。”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F4成员们交换着惊讶的眼神,连一向沉稳的花泽类也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
陈景异转过身,面色平静:“我从未同意这个提议。”
“你会同意的。”具俊表自信地走近,“因为我查过你的履历,你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表演过独奏。这样的才华不该被埋没。”
花泽类突然开口:“艺术节的节目应该自愿参加,俊表。”
“类,你这是在对我的决定表示质疑吗?”具俊表眯起眼睛。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具俊表第一次公开挑战花泽类对陈景异的特别关注。
“我只是认为强迫不是最佳方式。”花泽类声音平静,但目光坚定。
陈景异看了看两人,突然轻笑一声。这罕见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趣。”他走向具俊表,接过节目单,“我可以参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具俊表问。
“我要自己选择搭档。”陈景异的目光扫过花泽类,随后回到具俊表身上,“而不是被安排。”
具俊表的脸色阴沉下来,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明天下午在音乐教室试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会议结束后,花泽类在走廊上追上陈景异。
“你真的要和俊表合作?”花泽类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陈景异放慢脚步:“你似乎很在意这个决定。”
花泽类一时语塞。他确实在意,而且超出自己的预期。
陈景异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花泽类:“具俊表查到的信息并不完整。我确实在维也纳表演过,但那是我最后一次公开演出。”
“为什么?”花泽类轻声问。
陈景异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音乐曾经是我的一切,直到它成为我母亲的遗物。”
花泽类感到心头一震。这是陈景异第一次提及自己的私人生活。
“我母亲是钢琴家,两年前去世了。”陈景异望向窗外,“从那以后,音乐对我而言变得...不同。”
“所以你不愿意再公开表演。”花泽类理解地点点头。
“不,”陈景异摇头,“我不愿意再为那些不懂音乐本质的人表演。他们只在乎技巧和名声,却听不到音乐中的灵魂。”
花泽类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你认为我能听懂吗?”
陈景异打量着他,目光深邃:“这就是问题所在,花泽类。我认为你可能是极少数能听懂的人之一。”
——
第二天下午的音乐教室比往常都要热闹。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教室外围满了想一睹陈景异演奏风采的学生。
具俊表早已在教室内等候,他身边站着音乐老师崔教授。当陈景异空手走进教室时,具俊表皱起了眉头。
“你的乐器呢?”具俊表问。
“我不需要自己的乐器。”陈景异径直走向那架三角钢琴,轻轻抚过琴盖,“这架斯坦威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养得不错。”
崔教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你能凭肉眼就看出这是斯坦威?而且它确实是1950年代的产物。”
陈景异没有回答,而是优雅地坐下,打开琴盖。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却没有按下。
“俊表,开始吧。”陈景异说。
具俊表拿起小提琴,与崔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开始演奏德彪西的《月光》。他的技巧无可挑剔,每个音符都精准到位,但缺乏情感的投入。
陈景异静静地听着,没有加入合奏。当具俊表演奏完毕,他才轻轻按下几个和弦,仿佛在回应之前的旋律,却又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不按照乐谱来?”具俊表不满地问。
“因为你在机械地复制音符,而不是诠释音乐。”陈景利站起身,“德彪西的印象派风格需要的是氛围和感觉,不是精确。”
具俊表脸色难看:“那你来示范一下什么是‘正确’的演奏。”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后门被轻轻推开,花泽类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站在角落的阴影中。
陈景异似乎早已知晓他的存在,重新坐回钢琴前。这一次,他的手指落下时,流淌出的音符仿佛有了生命。同样是《月光》,却充满了光影变化和情感波动,让人仿佛置身于真实的月光之下。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教室里一片寂静。连门外围观的学生们都屏住了呼吸。
花泽类从阴影中走出,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这才是音乐。”
具俊表看看花泽类,又看看陈景异,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