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的暴雨敲打着岸田府邸的雕花玻璃,紫菱蜷缩在和室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榻榻米。
玄关处传来瓷器碎裂声,岸田家主暴怒的吼声穿透纸门:“八嘎!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首相支持率跌破 20%,国会弹劾案马上就要通过了!”
紫菱浑身发抖地爬起来,和服腰带早已凌乱。推开移门瞬间,浓烈的清酒气扑面而来,岸田家主攥着酒瓶,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当初就不该信你说的‘汪氏机密’!现在井上家族拿着所谓‘华国间谍’的证据四处宣扬,整个家族都要被你拖下水!”
紫菱踉跄着扶住门框,湿漉漉的刘海黏在脸上,却仍强撑着抬起头:“家主!这怎么能怪我?汪氏集团早就设下圈套!他们故意泄露假情报,就是要借井上家族的手打压我们!”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岸田家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酒瓶在掌心捏得咯咯作响:“假情报?你当初信誓旦旦说能拿到核心设计,现在倒好,全国都在传岸田家族勾结华国间谍!” 他猛地将酒瓶砸向紫菱脚边,玻璃碎片飞溅,在榻榻米上划出狰狞的裂痕。
紫菱吓得尖叫一声,却仍不死心,向前扑了半步:“我也被骗了!您想想,如果情报是假的,井上家族怎么可能轻易拿到所谓‘证据’?分明是他们和汪氏暗中勾结!” 紫菱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指甲在皮肤上抓出几道红痕,“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再想办法抹黑井上家族……”
“够了!” 岸田家主抽出武士刀,寒光映出紫菱惊恐的瞳孔,“你以为政客们是傻子?国会现场播放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拍到你在汪氏实验室窃取文件!现在整个岸田家族都要为你的愚蠢陪葬!” 刀锋抵住紫菱颤抖的下巴,“说!还有什么情报能换你这条命?”
紫菱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眼泪混着雨水滚落:“我真的还有用!汪氏正在研发的发声珠宝,采用了纳米共振技术…… 只要我们抢先公布类似产品,就能反咬他们抄袭!” 紫菱疯狂地比划着,却换来岸田家主毫不留情的嘲讽。
“就凭你?” 岸田家主突然大笑,笑声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你连香水和珠宝的跨界合作都搞砸了,现在还想跟汪氏拼技术?” 他猛地收回刀,指向门外,“井上家族的人马上就到,你就带着你的‘情报’,去警视厅慢慢说吧!”
紫菱瘫坐在地,看着家主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狡辩不过是垂死挣扎。雨水顺着门缝渗进来,浸湿了她的裙摆,也浸透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父亲!” 岸田飞太郎突然从阴影中冲出来,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底的疯狂,“紫菱是无辜的!她只是太想帮我们了!” 岸田飞太郎猛然转身抓住紫菱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紫菱,嫁给我!只要你成为岸田家族的儿媳,他们就不能动你!”
紫菱惊恐地挣扎,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上。记忆突然闪回半月前 —— 她在汪氏集团的实验室窃取 “敦煌?飞天” 设计稿时,也曾这样心跳如擂鼓。那时她以为用机密换来的荣华富贵会永恒,却没想到岸田家族不过把她当棋子。
“结婚?” 岸田家主冷笑,酒瓶重重砸在矮桌上,“井上家族的眼线都盯着呢!今天国会辩论,反对党直接把紫菱和汪氏的关系做成了 PPT!现在全国都在骂我们通敌!” 他突然抽出墙上的武士刀,刀锋抵住紫菱咽喉,“不如现在就用你这个贱女人的命,平息这场风波!”
“等等!” 紫菱尖叫着后退,后背撞上博古架,名贵的瓷器纷纷坠落,“我还有用!我知道汪氏下一步计划!他们要开发会发声的珠宝,还有香料贸易的机密渠道……” 她语无伦次地嘶吼,却只换来岸田家主的嗤笑。
“晚了!” 门外突然涌进一群黑衣保镖,领头的正是井上家族的家臣。那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毒蛇:“岸田先生,叛国罪证确凿,现在请和这位‘华国间谍’一起,跟我们去警视厅吧。”
紫菱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听着岸田飞太郎绝望的咆哮,终于看清自己的愚蠢。曾经她在汪氏享受着优渥待遇,却被费云帆几句甜言蜜语蛊惑,以为能在岛国攀附上更大的靠山。如今才明白,背叛者永远不会被信任,就像她手中早已褪色的汪氏工牌,被雨水浸透,彻底失去了价值。
暴雨愈发猛烈,冲刷着府邸外 “华国间谍滚出日本” 的横幅。紫菱被粗暴地拖走时,恍惚听见电视里传来汪氏新品发布会的报道,苏晴自信的声音混着掌声传来:“我们的跨界美学,将重新定义全球奢侈品……”
紫菱突然笑出声,笑得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这个曾被她背叛的集团,正在书写传奇,而她,不过是历史车轮下的尘埃。紫菱就这样疯狂大笑着,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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