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数据流在视野里飞速滚动:“宿主,匿名账户的 IP 地址指向离岸群岛,与张启明秘书的海外账户注册信息高度吻合,已抛售的 1200 万股占流通盘的 3.7%。”
我按下免提键,让内线电话的忙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给我接战略投资部周总监。”
“汪董。” 周明的声音带着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嘈杂,“我们刚监测到异常抛单,正准备启动护盘方案 ——”
“暂停护盘。” 我打断他,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让自营账户在跌停板挂 500 万股买单,分三批介入,每批间隔 15 分钟。另外通知券商,把我们质押的 2000 万股解除冻结,但不要急于入市。”
周明的呼吸顿了半秒:“您是说…… 故意让股价先探底?”
“张启明在逼我们用公司资金救市。” 我调出张启明的股权质押协议,平仓线恰好比当前股价低 0.3 元,“他手里还有 1800 万股限售股,明天解禁。让媒体部放出消息,就说集团正在升级原料溯源系统,预计投入 2000 万引进区块链技术。”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弹窗:“检测到张启明向迪拜账户转账 400 万美元,附言‘尾款’。”
“周明,” 我盯着数据流里跳动的美元符号,“让海外事业部联系迪拜工商总会,查一家叫‘绿洲化工’的企业,重点看他们近半年的客户名单。另外,把我们持有的巴黎世家母公司开云集团的 1.2% 股份做融券卖出,用这笔资金对冲汪氏的股价波动。”
周明的笔在纸上划过尖锐的声响:“明白,这是要用跨市场对冲锁定风险。但开云集团的股价最近很稳,做空成本 ——”
“三天后他们会感谢我们。” 我看着系统模拟的舆情扩散模型,红色预警已蔓延到美妆行业板块,“让法务部同步准备两份声明,一份针对投资者说明原料排查是常规操作,另一份给合作银行,强调我们的现金流足以覆盖三个月的运营成本。”
内线电话的指示灯又开始闪烁,是李薇的分机:“汪董,经侦队在张副总办公室发现了加密硬盘,技术部正在破解,另外市监局那边传来消息,货柜里除了香水原料,还藏了三箱未申报的化学品。”
“让海关缉私科介入。” 我起身拉开百叶窗,让阳光铺满整个办公桌,“告诉他们,这批化学品的报关单可能涉及伪报品名,正好顺藤摸瓜查一下物流公司的全年报关记录。对了,让公关部联系央视财经,明天上午做个专题采访,就说汪氏集团牵头制定了《美妆原料安全白皮书》。”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柔和下来:“宿主,开云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异动,市场传言他们可能更换亚洲区供应商。”
我拿起内线电话,按下最后一个号码:“给我接董事会秘书,通知各位董事,今晚八点召开紧急视频会议,议题是启动集团内部反腐败专项行动,顺便审议收购东南亚香料种植基地的议案 —— 趁原料价格还没因为这次风波上涨。”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议程表的声音,而我望着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系统已将三个月后的香料期货价格曲线投射在玻璃上,那道上扬的弧线,正与我桌上的全球战略版图重叠。
次日清晨,内线电话刚响起第一声就被我接起。李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轻快:“汪董,市监局的最终检测报告出来了,邻苯二甲酸酯超标 41 倍,海关缉私科在物流公司的保税仓库里又查出了五批同批次化学品,都是用‘工业香精’的名义伪报入关的。”
“让经侦队把张启明的涉案证据整理成卷宗,” 我看着系统里滚动的部门协作进度条,海关与市监局的数据已实现实时共享,“顺便通知检察院的金融犯罪检察部,他们昨天说想拿典型案例做普法宣传。”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市监局赵副局长拿着文件夹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汪董,这是联合执法的情况说明,您过目后我们就公示查处结果。另外得感谢你们提供的区块链溯源线索,顺着这条线我们端掉了一个专门给美妆企业投毒的犯罪团伙。”
我接过文件翻到签字页,钢笔在落款处落下沉稳的字迹:“赵局客气了,企业本就该守好质量防线。对了,那批问题原料的销毁仪式安排在后天上午吧,我想邀请几家主流媒体全程直播,让消费者看到我们肃清行业乱象的决心。”
赵副局长在文件上盖下鲜红的公章:“我们已经联系了生态环境局,到时候用高温焚烧处理,确保零污染排放。另外开云集团亚洲区的负责人刚才打我电话,说想牵头成立美妆安全联盟,让我问问汪氏愿不愿意当发起单位。”
我放下钢笔,指尖在文件边缘轻轻敲击着:“赵局,成立安全联盟是好事,但我有个提议。与其让开云集团牵头,不如由咱们市监局来做指导单位,汪氏愿意承担联盟的初期运营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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