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警报音突然变得尖锐,淡蓝色的全息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红的文字:“紧急警告:检测到境外间谍组织‘夜莺’活动痕迹,目标锁定汪氏集团新能源电池核心技术,已通过加密信道与华国境内目标建立联系。”
我捏着加密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屏幕上赵宏远打电话的身影还在晃动。系统文字继续刷新:“‘夜莺’组织隶属漂亮国中央情报局,亚洲区负责人:赵宏远(化名),近三个月与华国工信部能源处副处长李伟有十七次秘密通讯记录,资金往来合计一千两百万美元。”
“李伟……” 我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他的档案轮廓 —— 上周他还以 “调研” 名义来集团参观过研发部,当时特意要求看新能源电池的实车测试数据。
内线电话被我一把抓起,林秘书的声音刚响起就被我打断:“通知安保部启动最高级别的信息封锁,研发部所有电脑断网,核心数据转移到离线服务器。另外,让法务部立刻整理李伟参观研发部时的所有监控录像,重点标记他接触过的文件和停留超过五分钟的区域。”
“汪董,您是说…… 李副处长有问题?” 林秘书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压低,“他上周还在酒会上跟您谈笑风生,说要力推我们的新能源项目纳入国家重点扶持名单。”
“笑里藏刀罢了。” 我点开系统推送的李伟银行流水,其中一笔五十万的转账备注写着 “咨询费”,收款方正是张副总的远房侄子,“系统查到李伟在郊区有栋别墅,登记在他情人名下,赵宏远上个月刚以‘装修款’的名义转过去八百万。让老陈带两个人,现在就去别墅布控,别打草惊蛇。”
“您早就料到他会动手?” 林秘书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从听筒里传来,“可上周酒会上,您还跟他碰了三次杯,甚至把新能源项目的初步规划书借给他‘参考’了半小时。”
我指尖在系统界面上滑动,调出李伟借阅规划书时的监控截图 —— 他看似随意翻页的手指,在关键参数页停留的时间比其他页面长了整整七秒。“那本规划书是技术部特意准备的‘诱饵’,核心数据全被替换成了实验室淘汰的旧版本,连计算公式都动了手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当时眼睛亮得像狼,我就知道,这鱼迟早要咬钩。”
林秘书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您上周突然让研发部把所有核心数据分成三级加密,还让老陈在服务器里装了行为捕捉程序…… 原来是早就布好了局?”
“不止这些。” 我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李伟情人别墅的户型图,几个红点在二楼卧室和地下室位置闪烁,“三个月前系统第一次提示‘夜莺’组织活动时,我就让老陈以‘线路检修’名义,在那栋别墅的隐蔽处装了针孔摄像头和音频记录仪。现在去布控,不过是收网前的最后检查。”
加密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是研发部周总监发来的消息:“汪董,按您上周的吩咐,假数据已经嵌入离线服务器,真数据藏进了您办公室的加密保险柜,钥匙只有您和我知道。”
我把消息转发给林秘书,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让周总监启动‘蜂巢计划’,明早九点给李伟发一份‘最新测试报告’,就说是研发部熬夜赶出来的,用他上次留下的私人邮箱发送。记住,邮件附件里要加个隐形追踪器,能定位到他打开文件的具体位置。”
“‘蜂巢计划’?” 林秘书的声音突然拔高,“您是说年初那个被搁置的反间谍预案?当时技术部还抱怨太小题大做,没想到……”
“居安思危罢了。” 我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六位数密码时,系统同步弹出李伟近半年的行程轨迹,其中五次 “出差” 都与赵宏远的行程高度重合,“去年漂亮国制裁新能源企业时,我就预感他们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这半年来,法务部每月都会更新一次核心人员的背景调查,安保部每周都在演练数据封锁,就是等今天。”
内线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半晌,林秘书才低声道:“难怪您上个月突然让所有高管签署‘终身保密协议’,还把张副总的期权分红和项目保密期绑定…… 原来那时就怀疑他了?”
“张副总负责的海外业务部,近半年有七笔可疑的‘咨询费’流向巴拿马。” 我抚摸着保险柜冰冷的金属表面,“系统比对过他的通话记录,每次董事会前两小时,都会有个加密号码打进来。我不动他,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盘。”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闪烁了两下,系统提示:“检测到赵宏远向境外发送加密邮件,内容涉及‘明日交接细节’,已自动拦截并解密,同步至国安局数据库。”
我对着话筒轻笑:“告诉老陈,别墅里的摄像头如果拍到李伟的情人转移贵重物品,不用阻拦,让她尽管带走。那些不过是赵宏远用来稳住李伟的诱饵,真正的证据,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 —— 我早就让技术部在那装了热感应报警器,只要有人试图打开,国安局那边会第一时间收到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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