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1——”的尾音如同审判的钟声落下,舞台深处那扇残破门扉的阴影剧烈地波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智慧与慵懒气息的魔力波动如同潮汐般席卷整个剧场,瞬间抚平了沸腾的糖浆,让暴走的巨狼德尔塔呜咽一声缩回原形,甚至让菲伦额头的青筋都消下去几分。
然而,从门内阴影中走出的,并非预想中阴森恐怖的大BOSS,而是——
芙莉莲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踱步而出。她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旅人装,尖尖的精灵耳朵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慵懒。她手里甚至还捧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大陆甜点千年史》。她仿佛只是路过,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扫了一眼这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炼金(厨房)灾难现场。
芙莉莲(揉了揉眼睛,目光精准地落在狼狈不堪、手里还下意识攥着半张被糖浆浸透的试卷、眼神倔强又带着一丝迷茫的菲伦身上。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菲伦。” 她只是叫了一声名字,就让菲伦紧绷的肩膀微微一颤。“闹够了吗?”
菲伦(抬起头,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被芙莉莲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芙莉莲(走到那口还在微微冒泡的糖浆残液旁,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边缘,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想让村子不挨饿,我知道。” 她指了指那本《糖果炼成终极奥义》,“这本书是我一千年前写的草稿,里面很多理论…嗯…后来证明不太可行(尤其是用活体暗精灵当催化剂那段)。你的出发点没错,菲伦。但方法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她看着菲伦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知识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你用它建造了一座高塔,把自己和需要帮助的人都关在了外面,还差点把塔给炸了。”
菲伦(女巫)握着半张卷子的手微微颤抖,那象征着她“知识改变命运”信念的纸张,此刻粘稠而沉重。她看着芙莉莲平静的眼神,又看了看被科塞特斯护在身后、手腕上还戴着冰冷抑制手环的亚乌菈和马雷,再看看满地狼藉的糖浆和漂浮的彩虹泡泡…一直支撑着她的某种东西,仿佛瞬间崩塌了。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我…我只是…想让考试分数…变得有意义…想让学到的知识…能真正帮到大家…而不是…不是只停留在试卷上…” 一滴晶莹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手中那半张湿透的试卷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亚乌菈(汉塞尔)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她挣脱科塞特斯的保护(按照剧本,收回了菜刀),拉着弟弟马雷的手,走到花京院典明(父亲)面前。按照剧本,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解):“花…父亲,你们…不是抛弃我们了吗?”
花京院·典明,绿色法皇围裙的荷叶边轻轻摆动,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迟来的温柔,轻轻揉了揉亚乌菈的马雷的头发。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蕴含着深沉的力量:“抛弃?不,孩子。那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他的目光扫过由莉的方向(后台织毛衣处),带着一丝复杂,“我发现,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无论处境多么艰难,抛弃自己的孩子,都是不可原谅的。即便是我们…(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即便是我们这样奇怪的家庭组合,也不能这样做。你们的‘继母’…” 他看向后台,“她现在也很难受,正在…用她的方式…等待你们回去。” (后台隐约传来由莉织毛衣速度加快的“哒哒”声)
就在这时!亚乌菈眼中狡黠的光芒再次亮起!她挣脱花京院的手,再次将手指含入口中——
“咻——咻咻咻——!!!”
这一次,哨音不再急促尖锐,而是带着一种欢快、召唤的韵律!
哨音刚落!舞台边缘的竹林里、掀开的地板下、甚至从观众席前排(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一群群戴着各种头套的C班“魔兽”们——红丸(龙角)、芸芸(史莱姆)、克里斯(幽灵)、露普斯蕾琪娜(狼)、娜贝拉尔(鸟)、休塔尔克(熊)、虎杖(猫)、伏黑(狐狸)等等——如同潮水般涌上舞台!它们不再是之前张牙舞爪的“卷子轰炸机”,而是每只“魔兽”怀里都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大捧、甚至用头顶着、尾巴卷着——色彩缤纷、形状各异的糖果!有棒棒糖、软糖、硬糖、巧克力豆…如同最虔诚的贡品!
亚乌菈(叉着腰,小脸上满是“森林女王”的骄傲,对着芙莉莲和菲伦大声宣布):
“看!森林的魔兽朋友们都愿意帮忙!它们知道哪里能找到最甜的果子!它们会种地!还会…还会种会飞的树!只要告诉我们方法,它们就能把好吃的糖果种满整个村子!根本不需要拿我和马雷做实验!” 她的小手用力一挥,仿佛在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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