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连剑都握不稳的农夫,拿着木棍互相敲打,动作软绵绵的,像是在跳舞。
“停!”
他一声大喝,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望向他。
“你们是在给海王类挠痒痒吗?”迪亚曼蒂走到他们中间,随手从一个队员手里夺过木剑。“就你们这种水平,别说海贼,来一只稍微凶猛点的野狗,都能把你们全端了。”
他的话充满了嘲讽,让这些淳朴的岛民脸色涨得通红。
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不服气地站出来:“你说我们不行,那你有多厉害?”
迪亚曼蒂笑了,他喜欢这种挑战。
“你,还有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他用木剑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能碰到我的衣服,就算我输。”
“太狂妄了!”
“大家一起上,教训教训他!”
二十多个护卫队员怒吼着,从四面八方朝迪亚曼蒂冲了过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为了他们一生的噩梦。
迪亚曼蒂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木剑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击打在某个队员的手腕、脚踝或是后颈。
“啪!”“啪!”“啪!”
清脆的击打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痛呼。不到一分钟,二十多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迪亚曼蒂站在场地中央,毫发无伤,连衣角都没有一丝褶皱。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嘴角的讥讽更甚:“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和真正战士的差距。一群垃圾。”
这是极致的羞辱。
但是,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回想起刚才的战斗时,却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恐惧的事实。
迪亚曼蒂的每一次攻击,都只让他们感到剧痛,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他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这份控制力,比他展现出的压倒性实力,更让人心惊。
那个最先挑战的小伙子,挣扎着站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他对着迪亚曼蒂,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请您教我们!”
迪亚曼蒂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些人会记恨他,没想到……
他想起了多弗朗明哥的命令。他的任务,是“教”他们。
“哼,一群废物,看好了!”
他撇了撇嘴,但还是重新握住了木剑。
“第一课,怎么发力!连走路都走不稳,还想学挥剑?”
虽然话语依旧难听,但他确实开始从最基础的步伐,开始指导这些人。
……
码头区。
托雷波尔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那黏糊糊的身体和拖在地上的鼻涕,让所有搬运工人都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
“嘿嘿嘿,那个流鼻涕的家伙,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离他远点,看着就恶心。”
“他难道就不能处理一下个人卫生吗?”
人们小声议论着。
托雷波尔毫不在意,他看着那些工人费力地将一个个沉重的木箱从船上搬到岸上,效率极低。
“嘿嘿,多弗让我来帮忙。”
他笑着,身体突然涌出大量的黏液,形成几条粗壮的触手。
黏液触手伸向船上的货箱,牢牢地将它们粘住,然后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一次性就将五六个大木箱平稳地放在了岸边的推车上。
工人们都看傻了。
这恶心的能力,居然这么好用?
就在这时,码头边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年轻的母亲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小男孩不小心把心爱的木制小船玩具掉进了码头和船只之间的缝隙里,那里又脏又深,根本够不着。
“呜呜呜……我的船……”
小男孩哭得伤心。
母亲只能无奈地安慰他。
托雷波尔看到了这一幕,眼珠子一转。
他走了过去,黏糊糊的身体让那对母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嘿嘿嘿,小家伙,别哭啊。”
他对着缝隙,从鼻子里甩出一长条黏稠的鼻涕。那条“鼻涕线”精准地落在了木船上,将它粘住,然后慢慢地提了上来。
他把还沾着些许透明黏液的玩具递给小男孩。
母亲吓得脸都白了,想阻止孩子去接。
但那个小男孩却不怕,他接过玩具,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抬起头,对着托雷波尔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谢谢你,鼻涕叔叔!”
托雷波尔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鼻涕叔叔?
他看着孩子纯净的笑脸,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
远处的高塔上,多弗朗明哥放下望远镜,罗西南迪站在他身边。
“哥哥,他们……好像也没那么坏。”罗西南迪小声说。
“不,他们就是坏人。”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没有起伏,“但现在,他们是我的工具,有用的坏人。”
他转过身,新月岛的雏形尽收眼底。
“光有善意是无法守护任何东西的,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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