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好汉饶命!”
听到为首的黑衣人说什么月黑风高,施伯南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吓得肝胆俱裂,涕泪横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主威严荡然无存。
在他边上还躺着个花容月色的女人,只敢露出一双惊惶的眼睛瞥了一眼,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缩回被子里瑟瑟发抖。所幸这群凶徒倒并未为难于她。
“想活命?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另一个异常魁梧壮硕的黑衣人(何建业)走到施伯南面前,声音低沉道。那目光贪婪地盯着他,如同饿虎盯上了一只大肥羊。
施伯南哆嗦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一......一万两!”
不远处,刘朔闻言貌似震惊地掏了掏耳朵:“老二,我耳朵是不是坏了?他说的是一百万两,还是一千万两,我怎么听的是像是区区一万两?!”
何建业横了眼前的施伯南一眼,闷声答道:“老大,我在跟前听得清清楚楚!您耳朵没问题,这老小子说的就是一万银!”
他也挺郁闷的,他这一副表情可是来之前对着镜子专门练过的,绝对凶神恶煞,沈如默都说能止小儿夜啼。没想到连个糟老头子都唬不住,不然怎敢报出一万两,这种打发叫花子的价钱?
刘朔看着瘫软在床的施伯南,摇了摇头:“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拖到大堂去,让他见见他家满门再做决定!”
“别,别,疼......好汉,我给两万两!行不,放过我......”施伯南见那魁梧得像堵墙似的煞星伸手就来抓他头发,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疼得哇哇大叫,一边赶忙加价企图阻止。
“娘希匹!你当买菜呢,老子这是打劫,打劫!不给足钱就灭你满门的你懂不懂!”
见这老小子这样讨价还价,刘朔都给气笑了,“别理他,拖到大堂,跟他的儿子孙子们一起审,看交不交待!”
何建业狞笑着,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紧那灰白的头发狠狠一拽!
“啊!”施伯南凄厉哀嚎着滚下床榻。然而,刘朔等人却听清了是两声惨叫。众人循声猛地看向床榻深处。
“啊!”一种女人特有的尖叫还在持续!只见原本被锦被遮盖的床角,此刻一个雪白的身子蜷缩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原来何建业刚才那大力一扯,连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滑落了下去,露出里面的女人竟是赤身裸体。
刘朔等人赶忙移开目光,背过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何建业见刘朔等人都走了,也慌了神,只得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锦被,低头闭眼,扔给那还在蜷缩尖叫、羞愤欲绝的女人,堪堪遮住了那抹夺目的白腻。然后才拖着只穿了件遮羞底裤的施伯南跟着众人出了房门,走时不忘把房门给带上......
......
施家主屋的一间净室内,外面守着十几个亲卫,刘朔坐在里面喝茶,听何建业禀报:
“主公,照您的吩咐,当着他本人的面,那几个儿子孙子都‘招呼’过了,老家伙自己也被卸了两根手指头。可......”何建业话语里的郁闷溢于言表:
“可这老小子骨头忒硬,只肯把‘买命钱’加到十万两!还说什么要我们先退出庄子,他再把银子奉上!简直当我们是傻叫花子!咱弟兄自己动手,光是从这庄子库房和摸出的密室暗格里,搜出的现银就轻松过百万两了!他那几个子孙、还有管家恶奴,拷问出来的也有好几十万!这老东西......”
“看来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刘朔感叹一声,愤愤道:“没时间跟他耗,开始杀吧,当着他的面,姓施的男丁一个不留,留他最后杀。可惜这个施为郞连过年都不回来,否则当时便送他们一家子去地府吃团圆饭了,害得老子白等那么久!”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琢磨道:“也许可以从他身边的仆人丫鬟侍妾入手,告诉他们,提供藏银线索的,不仅不杀,还保他一生富贵!”
何建业眼睛一亮,“主公英明,末将这便去办!”
何建业去了才过盏茶多点的功夫,便见他喜滋滋地回来,激动道:“主公,找到施家藏银了!”
“哦,走,去看看!这施家可是青州大族,百多年的积蓄当是不少!”刘朔也是大喜过望,立即便让何建业带路!
一行人趁着夜色,快速穿过重重庭院。
路上,何建业难掩得色,卖起了关子:“主公,您可知是何人招供的藏银点?”
刘朔脚步不停,笑道:“以这老小子守财奴的性子,怕是砍了他也问不出来。莫非是他哪个女人?”
何建业露出佩服之色:“主公英明,洞若观火!就是方才他房内那个女人!说起那女人的公公,您还认识?”
“我认识?”刘朔诧异道:“这施家乃至临淄地界我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等等......你说的不会是被我喂鲨鱼的那个吧?那个管事,叫施......什么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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