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伸出手,一把将那枚马符咒握在掌心。
一股温暖的能量,顺着他的掌心,迅速流遍全身。
他心念一动。
“融合!”
手中的马符咒,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他的身体。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
朱由校缓缓张开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能量。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下方的千军万马,投向了遥远的广宁城方向,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冰寒彻骨的杀意。
野猪皮,你准备好迎接绝望了吗?
朕为你想到了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惩罚,希望你会喜欢。
广宁城内,肃杀的气氛在夜色中发酵。
皇太极的临时府邸,灯火早已熄灭,仿佛陷入了沉睡。
然而,在府邸的后院马厩,数十道黑影正无声地忙碌着。
他们为最精壮的战马裹上厚厚的棉布蹄套,检查着马鞍与缰绳。
每一个动作都轻微而迅速,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
与此同时,广宁大营的几个角落,也正暗流涌动。
镶白旗的牛录额真谭泰,掀开了一座营帐的帘子。
帐内,十几个正黄旗的甲士正在熟睡,鼾声此起彼伏。
谭泰身后的亲兵上前,用一种特殊的手法,精准地捂住其中一人的口鼻,然后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甲士猛地惊醒,眼中闪过惊恐,但在看清来人后,又迅速镇定下来。
他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穿上甲胄,拿起武器,跟着谭泰走出了营帐。
同样的一幕,在图尔格、索尼等人的营区,也在悄然上演。
被唤醒的,都是各牛录中最精锐、最受信任的巴图鲁。
他们得到的命令很简单:“四贝勒密令,转移后备物资,不得声张。”
大部分人都毫不怀疑地执行了命令。
四贝勒皇太极,在军中素有威望,他的命令,很多时候比大汗的还好用。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图尔格带着近百名甲士,试图牵走马厩中的备用战马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们。
来人是正蓝旗的老将阿克敦,他胡子花白,脸上布满了刀疤,是跟着努尔哈赤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宿将。
“图尔格!”
阿克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力。
“深夜调动兵马,所为何事?”
“奉大汗密令,转移物资。”图尔格面不改色。
阿克敦眯起了双眼,他扫了一眼图尔格身后那些甲士脸上的紧张神情。
“大汗的密令?”
他冷笑一声,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拿来我看看!”
图尔格的心猛地一沉。
周围的甲士也都紧张了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马厩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阿克敦叔,没有时间了。”
皇太极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父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小看了那个明国皇帝。”
“海古带回来的消息,你们不信,我信。”
皇太极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留下来,就是等死。”
“你们的脑袋,很快就会成为明军下一座京观的材料。”
阿克敦浑身一震。
京观!
巴图的三千勇士筑成的京观,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大金将士的心头。
“可……可这是背叛!”
阿克敦嘶声道,他的手在刀柄上颤抖。
“我们是女真的勇士,怎能临阵脱逃!”
他正要张口高呼示警。
“噗——”
一道寒光闪过。
图尔格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又瞬间归鞘。
阿克敦捂着自己的喉咙,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太极,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
他魁梧的身躯,缓缓向后倒下,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
周围的甲士们,全都惊呆了。
皇太极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他走到阿克敦的尸体旁,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还有谁有异议?”
一片死寂。
再无人敢出声。
皇太极俯身,捡起了阿克敦那柄沾满鲜血的战刀。
“走。”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翻身上马。
……
通过这血腥而高效的手段,皇太极迅速统一了内部的思想。
近八千名被挑选出来的精锐甲士,抛弃了所有辎重,只带走了武器、马匹和七日干粮。
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汇合,绕开大营主路,从北侧的偏门,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寒风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
大军在黑暗中疾驰,只有马蹄踏在冻土上的沉闷声响。
谭泰策马追上皇太极,脸上满是忧虑。
“四贝勒,咱们……咱们就这么走了?”
“万一……万一海古那奴才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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