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监控难以突破,
陆铮和保卫处决定采取迂回策略。
他们秘密调查了张秀芳的丈夫在农机厂的社会关系,
以及她娘家的背景。
一条不起眼的线索浮出水面:
张秀芳的一个远房表弟,
曾在南方某沿海城市当过船员,
几年前因病返乡,
现在县供销社下属的土产收购站做临时工。
而这个表弟,在船员时期,
有记录显示其所在船只曾多次往返于某个敏感海域!
保卫处顺藤摸瓜,
对县供销社系统进行了秘密摸排,
发现其系统内人员构成复杂,流动性大,
且经常有外地货车司机和采购员往来,是一个极易被渗透和利用的环节!
结合吴建国对后勤仓库的兴趣、神秘邮递员的出现、以及张秀芳利用鸡蛋传递情报的手法,
一个模糊的间谍网络轮廓逐渐清晰:
这个间谍网络可能利用供销社系统的运输和人员流动作为掩护,
进行情报传递和人员接应!
张秀芳是网络中的一个关键“节点”,
负责接收和传递来自基地内部,
如吴建国的情报,
并通过鸡蛋“死信箱”等方式,
与上线,如邮递员联系。
而吴建国,可能只是这个网络派入基地内部的“触角”之一!
虽然大致摸清了对方的运作模式,
但敌特分子极其狡猾,一旦察觉风声,便会蛰伏起来。
陆铮和保卫处决定耐心蹲守,张网以待。
他们加强了对服务社外围和所有进出大院物资车辆的暗中监控,
特别是供销社系统的车辆和人员。
同时,对张秀芳的监控更加隐蔽,力求不惊动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周后,一个雨夜,一辆来自县供销社的货车像往常一样来大院送日用杂货。
在卸货点,司机和押运员与仓库人员交接时,
一个生面孔押运员趁人不备,快速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东西,
塞进了服务社后门旁边一个废弃不用的旧牛奶箱的缝隙里!
这一举动,被隐藏在对面楼顶的侦察员用望远镜清晰地捕捉到!
几分钟后,张秀芳借口出来倒垃圾,自然地走到牛奶箱旁,迅速取走了那个小包!
新的传递渠道发现了!
敌人改变了策略,利用送货车辆进行交接!
获取了这一关键证据后,
陆铮和保卫处并没有立即收网。
他们判断,张秀芳很可能只是一个中间传递环节,她上面还有更重要的“大鱼”。
那个神秘的“邮递员”、供销社货车上的押运员,以及张秀芳的表弟,都可能只是这个网络中的一环。
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师党委和上级安全部门批准了继续深入侦查的计划,
目标是彻底挖出这个以供销系统为掩护的完整间谍网络,
查明其真正目的和上级组织。
与此同时,
重症监护室里的王政委,
在沈棠后续几次“少量掺入灵泉水的营养液秘密治疗”和医护人员精心护理下,
竟然奇迹般地逐渐恢复了自主呼吸,
意识也开始有模糊的反应,
真正脱离了最危险的期!
在重症监护室又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三天,
王政委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
虽然极度虚弱,无法长时间说话,
但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能够进行短暂的、简单的交流。
师长、李副部长和保卫处长在医生允许后,
进入病房进行了一次极其简短的问询。
陆铮和沈棠也在场,心情复杂而期待。
王政委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需要俯身贴近才能听清。他断断续续地回忆:
“那天下午…我在看文件…有人敲门…说是后勤送…送年货清单…”
“是个…生面孔…穿着后勤的旧棉袄…戴着口罩…但眼神…很冷…”
“他走近…递单子…突然…掏出刀子…很快…我…没反应过来…”
“他…好像…说了句…‘这是…代价’…然后…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代价?”师长眉头紧锁,“什么代价?是针对什么事的代价?”
王政委艰难地摇头,眼神迷茫:“不…不知道…想不起来…”
虽然信息有限,
但确认了凶手是伪装成后勤人员,
以及“代价”这个关键词。
这更坚定了调查组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政治暗杀,
而非简单仇杀或随机事件。
凶手的目标明确,行动果断,并且可能带有某种“宣告”或“报复”的意味。
根据王政委提供的“生面孔”和“后勤棉袄”的线索,
结合之前发现的供销社货车押运员传递情报的证据,
调查组将重点放在了县供销社系统,特别是与张秀芳有关联的人员上。
对张秀芳那位在县土产收购站做临时工的远房表弟——赵建国的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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