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神总部大楼的顶层宴会厅里,金色的灯光洒在水晶吊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市长的手举着 “城市战略合作伙伴” 的牌匾,笑容温和:“陈总,凡神用三年时间从一个小站点,成长为支撑凡城物流的支柱企业,这份成绩,值得所有市民致敬。”
陈凡的手刚触到牌匾的木质边缘,指尖传来的温热还没来得及蔓延,眼前的系统界面突然毫无预兆地炸开 —— 不是熟悉的蓝色数据流,而是刺目的猩红,像泼在白纸上的血。电子音尖锐得冲破了宴会厅的背景音乐,直刺耳膜:【警告!检测到宿主对城市控制力评估存在致命盲区!】
【表面秩序已建立(商业覆盖 85%、政府合作评级 A+、用户满意度 92%),但阴影规则排斥度达 78%!“城市第三极” 身份未获底层认可!】
【终极任务触发:真正的城市霸主,必须黑白通吃。当前进度:0%。失败惩罚:凡神核心业务将持续遭遇 “非商业性阻碍”(骑手流失、供应链中断、政策反复)。】
牌匾从陈凡的指尖滑落,“哐当” 一声砸在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上,木质边框磕出一道裂痕。周围的掌声戛然而止,市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十美都围了过来,林晓最先扶住他的胳膊:“凡哥,怎么了?”
陈凡的视线死死盯着系统界面,猩红的警告还在闪烁,【商业情报分析】模块同步弹出数据:【近一个月,城西骑手流失率异常升高(15%),原因标注 “个人原因”,实际与 “地下招工” 有关;城北三家生鲜供应商突然断供,理由 “产能不足”,后台显示其与 “黑风物流残余势力” 有资金往来;政府 “应急配送” 招标延迟,内部消息称 “收到匿名举报,需重新核查资质”—— 均为阴影规则干预结果。】
“我以为我们赢了。” 陈凡的声音有点哑,他捡起地上的牌匾,指尖摩挲着 “战略合作伙伴” 几个字,突然觉得刺眼,“我们拿下了站点,建了总部,清了司徒浩和龙爷,可原来这些都不够 —— 这座城市的规则,不止有明面上的法律和商业。”
苏萌萌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凡哥,是不是系统错了?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曦却皱起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上周有个骑手跟我说,有人在夜宵摊找他们‘谈合作’,说‘跟着凡神不如跟着我们,没人敢欺负’,我当时以为是龙爷的残部,现在看来……”
系统界面突然切换,弹出一个陌生的人物头像 —— 中年男人,穿中山装,戴老款梅花机械表,背景是凡城最古老的 “望海楼”。【目标:赵先生(“老爷子” 代理人)。身份:凡城阴影规则执行者。特征:掌控地下物流、人力中介、灰色资金流通。危险等级:极高。】
【提示:赵先生已在宴会厅角落,观察宿主 15 分钟。】
陈凡猛地抬头,看向宴会厅西侧的角落 —— 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杯里的水纹丝不动,哪怕周围宾客喧闹着碰杯,他周身三米内却像有无形的屏障,没人敢靠近。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举起水杯,遥遥对着陈凡敬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庆功宴后半段,陈凡以 “身体不适” 为由,带着陈曦和白月来到顶楼的会客室。刚坐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赵先生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步伐平稳得像走在自家院子里。
“陈总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赵先生坐在沙发上,将信封放在茶几上,“我是‘老爷子’的代理人,今天来,是给陈总提个醒 —— 凡城的蛋糕,不是靠明面上的规矩就能分的。”
白月立刻警惕地问:“你所谓的‘规矩’,就是用非法手段干扰我们的业务?”
赵先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信封上 —— 照片里是凡神的骑手正在给一家 “地下赌场” 送外卖,骑手的工牌清晰可见。“陈总,你以为你的骑手都是干净的?这位张师傅,以前是‘刀哥’的人,现在还帮着赌场跑腿;还有你的供应链,城北的‘鑫源’供应商,暗地里给‘地下钱庄’洗钱,你用他们的货,就等于沾了灰。”
他又拿出一份银行流水:“这是凡神上个月的资金流,有三笔‘异常支出’,备注是‘设备维护’,实际是给城西‘拆迁队’的‘保护费’—— 不然你以为你的总部大楼能顺利建成?那些钉子户,可不是靠谈判就能搬走的。”
陈凡的手指攥紧了沙发扶手 —— 这些事他竟然一无所知。系统界面弹出提示:【检测到赵先生提供的信息真实度 98%。宿主对核心团队和供应链的 “灰色关联” 认知为 0,此为 “社会关系迷雾” 导致的情报盲区。】
“老爷子的意思是,凡神想在凡城立足,就得懂规矩。” 赵先生端起茶几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明面上,你们是‘城市战略合作伙伴’;暗地里,你们得给‘老爷子’交‘管理费’—— 每年纯利润的 10%,另外,地下物流的单子,要分给我们一半。这样,你的骑手不会流失,供应商不会断供,政府那边也不会有‘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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