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清晨还裹着初秋的凉意，凡神江城分部的骑手休息室里，老张正啃着馒头，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 ——《独居老人家中遇害，最后接触者为外卖骑手》，配图里的骑手制服，赫然是凡神的绿色。
“这不是老李吗？” 老张的馒头掉在桌上，照片里的骑手是李建国，在凡神干了三年，出了名的老实人，每天雷打不动给独居的母亲打电话，连差评都没收到过。他慌忙点开新闻，内容触目惊心：“昨日晚间，江城某小区独居老人王秀兰在家中死亡，警方初步勘察认定为他杀。经查，老人死前最后一笔订单来自凡神外卖，骑手李建国为最后进入其家中的人员，目前已被警方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骑手群里传开，不到半小时，# 凡神骑手杀人 #的话题就冲上了江城本地热搜。分部经理急得满头大汗，刚想给陈凡打电话，手机就先响了 —— 是白月的号码，声音冷静得像冰：“把李建国的所有资料发我，包括他的配送记录、考勤表、骑手同事的联系方式，我现在出发去江城，两个小时后到。”
白月挂了电话，立刻收拾行李 —— 笔记本电脑、凡神的法律文件袋、录音笔，还有她从不离身的平板（里面同步着系统的基础权限）。陈凡的电话随后打过来，语气带着担忧：“要不要我派陈曦跟你一起去？江城那边情况复杂。”
“不用，” 白月拉上行李箱拉链，“这是法律层面的事，我更专业。而且，我相信李建国是无辜的 —— 他的配送记录显示，每次给王秀兰老人送单，都会多等十分钟，确认老人拿到餐才走，这种人不会杀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陈总，我向你保证，三天内，我会还李建国清白，还凡神一个公道。”
两个小时后，白月抵达江城警局。接待她的是刑侦队的张队长，脸色凝重：“白律师，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李建国的嫌疑很大 —— 老人家里的门锁没有撬动痕迹，监控显示只有他在案发时间段进入过老人家中，而且他的配送箱里，还发现了带有老人血迹的纸巾。”
“张队长，” 白月拿出平板，调出李建国的配送记录，“你看，李建国给王秀兰老人送了整整一年的餐，每周三、周五都会多带一份蔬菜，老人的邻居都能作证。如果他要杀人，为什么要等一年？还有，带血迹的纸巾 —— 李建国前几天手指被割伤，有医院的诊断证明，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
张队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白律师，我知道你想为当事人辩护，但有些事…… 你别太较真。昨天晚上，上面有人打过招呼，让我们‘尽快结案’，而且本地媒体突然炒得这么凶，背后有人推。”
白月的眼神冷了下来 —— 果然有问题。她走出警局，立刻给陈凡打电话：“陈总，此案有问题，关键证据太‘完美’了，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麻烦你启动系统，查一下王秀兰老人的社会关系，还有案发小区的监控是否有异常。”
半小时后，陈凡的消息传来：【系统【秩序天平】检测到案件存在 “司法迷雾”—— 案发小区的监控硬盘在案发后 “意外” 损坏，只留下李建国进入单元楼的片段；王秀兰老人的侄子（唯一继承人）在案发前一天突然回国，且名下有一笔 50 万的匿名转账，来源与蛇堂关联账户重合；系统标记：案件人为操纵概率 92%，目标：通过司法手段抹黑凡神，打击骑手士气】。
“蛇堂……” 白月攥紧手机，指尖泛白。她抬头看向警局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坚定 —— 无论背后是谁，她都要还李建国清白，不能让凡神的骑手蒙冤。
当天下午，白月见到了关押在看守所的李建国。他穿着囚服，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看到白月时，突然哭了：“白律师，我没杀人！我送完餐离开时，王阿姨还好好的，她还跟我说谢谢，让我路上小心……”
“李师傅，你别激动，” 白月递过纸巾，“我相信你，你仔细想想，送单那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比如小区里的陌生人，或者奇怪的声音？”
李建国擦干眼泪，仔细回忆：“那天我到小区时，看到一个穿物业维修工衣服的人，背着工具包，从王阿姨住的单元楼出来，脸色不太好。还有，我离开时，看到单元楼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好像被东西挡住了，我以为是风吹的，没在意……”
“物业维修工？” 白月心里一动，立刻记录下来，“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比如身高、体型、有没有纹身之类的特征？”
“身高大概一米八，挺壮的，右手腕上好像有个黑色的纹身，具体是什么看不清。” 李建国努力回忆着，“他的工具包上，印着‘江城物业’的字样，但我之前在小区从没见过这个人。”
白月离开看守所后，立刻去了案发小区。物业经理支支吾吾，说 “维修工是临时聘请的，案发后已经离职，联系不上了”。白月提出查看物业的招聘记录，对方却说 “记录丢了”—— 显然是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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