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猎户喝了半葫芦灵泉水,才算缓过神来。他蜷在木屋角落,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地板缝,像是怕再被拖进黑暗里:“那火山……底下是空的……像个大笼子,锁着个长角的东西……每天都要扔进去活人喂它……我亲眼看见……王屠户被它一口咬掉了脑袋……”
王胖子听得直咧嘴,往嘴里塞了根辣条压惊:“长角的?是牛魔王还是独角兽?胖爷我猜是前者,毕竟后者吃草,犯不着啃脑袋。”
“别打岔。”叶辰蹲在张猎户面前,星核的金光在他掌心流转,“你看清楚那东西长什么样了吗?有多大?”
张猎户哆嗦着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太大了……光眼睛就有磨盘大……浑身是黑鳞,爪子像铁钩子……影族的人叫它‘尸核容器’……说等它吸收够了魂魄,就能打开‘影界之门’……”
“影界之门?”母亲皱起眉,“你太爷爷的日记里提过,影族的老家在另一个维度,当年被上古大能封印了,难道他们想解开封印?”
秦风正在检查从黑袍人废墟里找到的东西——一块刻着蛇纹的铜牌,背面画着火山内部的简易地图,标着三个红色圆点。“这应该是影族的据点标记。”他指着最下方的圆点,“这里离火山口最近,可能是他们的主巢。”
王胖子突然拍大腿:“管他什么门什么容器,胖爷我现在就扛着骨翼盾牌杀进去,给那长角的家伙来个‘辣条塞嘴’,保准它吃了就窜稀!”
“先别急着窜稀。”叶辰站起身,星核的光芒映着他的脸,“火山里肯定布满了影族的陷阱,贸然进去就是送菜。张叔说底下是空的,说明有很多裂隙,正好适合飞焰兽探路。”
他吹了声口哨,最胖的那只飞焰兽立刻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叶辰从王胖子兜里抢过半包辣条,撕下一小块缠在飞焰兽腿上:“去火山口附近看看,遇到危险就扯断辣条,我们跟着气味找你。”
飞焰兽叼着辣条,蹭了蹭他的手指,化作道蓝影冲出木寨,消失在通往火山的迷雾里。
众人收拾妥当,跟着秦风手里的地图往火山走。越靠近山脚,硫磺味越浓,空气烫得像刚揭开的蒸笼,脚下的石头都泛着热气,踩上去滋滋冒白烟。
“这地方比桑拿房还带劲。”王胖子脱了褂子,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再走几步,胖爷我怕是要熟了,正好给那长角的家伙当下酒菜。”
母亲往他肚皮上抹了点清心草汁,凉丝丝的很舒服:“这草能防暑,你太爷爷当年在沙漠里都靠它续命。”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露出一道巨大的裂隙,像被天神用斧头劈开的口子,深不见底,边缘的岩石被岩浆熏得发黑,时不时有火星溅出来,照亮裂隙深处的黑影。
“这就是火山的入口?”王胖子探头往下瞅,吓得赶紧缩回脖子,“深不见底啊,下去怕是得用攀岩绳。”
叶辰却注意到裂隙边缘有串模糊的脚印,不是人类的,也不是魔兽的,更像是某种爬行生物留下的,足有脸盆大,趾缝里还沾着黑鳞。“是‘尸核容器’的脚印。”他指尖抚过脚印边缘的焦土,“刚留下没多久,它可能就在附近活动。”
话音刚落,飞焰兽突然从裂隙深处飞出来,翅膀上沾着不少岩浆渣,腿上的辣条已经没了,嘴里叼着块黑鳞,鳞甲上还在冒着热气。
“它在下面!”王胖子立刻掏出工兵铲,“胖爷我这就下去会会它!”
“等等。”叶辰拦住他,接过黑鳞闻了闻,上面除了硫磺味,还有股淡淡的腥甜,和腐心藤母株的味道很像,“这鳞片里有腐魂瘴,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得先做些防护。”
他把星核的金光注入灵泉水里,分给每个人一小瓶:“遇到瘴气就往鼻子上抹点,能暂时挡住。秦风,你的弓箭上也涂一点,免得射出去的箭被瘴气腐蚀了。”
王胖子眼珠一转,把剩下的辣条全掏出来,用布包成个球:“胖爷我再做个‘加强版烟雾弹’,里面混点清心草粉,保证比你的灵泉水管用!”
准备妥当,众人借着岩壁上的石缝往下爬。裂隙比想象中更陡峭,石头湿滑滚烫,稍不留意就会摔下去。王胖子胖手胖脚的,好几次差点打滑,全靠腰间的绳索吊着才没变成“自由落体”。
“这地方……比胖爷我丈母娘的脸还滑……”他喘着粗气,突然指着下方,“你们看!那是不是飞焰兽?”
只见下方十丈处的平台上,蓝影一闪,正是那只探路的飞焰兽。它对着众人疯狂扑翅膀,尾巴尖的火焰红得发亮,显然发现了危险。
叶辰加快速度爬下去,刚踏上平台就闻到股浓烈的血腥味。平台中央躺着具影族的尸体,黑袍被撕成了碎片,骨头断得七零八落,旁边散落着几枚箭羽——是秦风之前射出去的样式。
“是被‘尸核容器’杀的。”秦风捡起箭羽,上面的硫磺粉已经被血冲掉,“箭射在了它的鳞甲上,没造成伤害,说明这东西防御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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