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和施里都没接话。
“也许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不报警。”
女人哭笑着说:“谁又不想报警呢?在有选择的前提下,谁又想被这种非人的方式一直折磨吗?”
“他们威胁我,如果我去报警,就要杀了我的家人!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家人呢?我怎么能害他们呢?那可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人一旦选择了错的路,自己需要买单,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呢?”
女人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哭成了兔子。
“后来可想而知。他们看出了我的妥协,于是变本加厉。早年,我老公的兄弟因为跟别人打架把自己打死了,他的一个姐姐也因为诈骗入狱了。如今几个孩子只剩他一个有盼头的……
可他偏偏患有无精症,断了家里的盼头。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恶心到,想让我和他爸发生关系!
这怎么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主意呢?”
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有恨意闪烁。
“可是,他们就是抓住我不想连累家人这一点,在一个晚上,他联合他爸就……强暴了我……”
女人又忍不住哭出声来,“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们都不放过!我不敢想,甚至一想到自己……我就恶心!”
“你没有必要自责,也不用看低自己。”
沈芝兰开口安慰。
施里也附和道:“是啊。就像被蚊虫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大包,不久之后就会复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的话虽然在安慰她,可她无法战胜自己的心结。
还是摇摇头,继续说:“后来我想去买避孕药,我想通过各种方式避孕。我知道他们就是想要我怀上他们家的孩子,不管是谁的。
他们已经圈定我为他们的所有物。我想要离婚,但是他们还是威胁我说,要杀了我的家人。他们一直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准我出门,一直到发现我怀孕,不再动手打我。
但对我的监控更是极端,连我上厕所都要开着门。就这样,我没有尊严地生下了孩子。”
那是一段艰难的过往,提起都异常伤神。
女人哭得精疲力竭,抬头看着两人:“我有感觉, 你们是真心想解救我脱离苦海。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派人保护我的家人。求你们了!”
她说着狠狠弯下腰鞠躬,在她头要碰到桌面时,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眼里有着笑容。
沈芝兰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不用对谁卑躬屈膝,这是你的权利,也是我们的义务。”
顿了顿,她接着说:“我们已经派人找你的老公了,孩子在下面有人看着,你的公公现在在审讯室,没有人会威胁到你的家人安全。但是,我们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以帮我们吗?”
她捂脸哭出了声,半晌才恢复正常。
沈芝兰和施里一直有耐心地等着,直到她抬手擦脸,沈芝兰才给她递去了纸巾。
施里拿起笔,准备记录。
擦掉眼睛的泪水,女人哑着声音问:“我能帮到你们吗?”
“也许能。”沈芝兰也不耽搁,直接问:“8月5日晚到8月6日凌晨这一晚上,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有没有外来人或车辆的驶入?”
“异常的情况?”女人蹙着眉头想着。
那晚她在干什么?
对了,那晚孩子哭得特别厉害,她出来冲奶粉给孩子喝。
到凌晨之前的话……
“异常倒是没有异常。要说是外来车辆和人……”
两人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女人话语如常的叙述着:“我只记得那晚大概是00:30左右的样子,有一辆车开进来。当时我正在窗口冲奶粉,那车子开去了对门。”
沈芝兰回忆了她家房子的布局,女人的屋子窗户刚好是迎着另外一面,没有朝向对面进门地面是彩色这家。
她遂问:“什么样的车子?”
女人几乎没有思考就说:“黑色的,是大众牌子,我家的就是这款。”
沈芝兰内心一个咯噔,赶紧问:“车牌号是多少?”
女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太记得了,我一直没有记别人车牌号的习惯。”
“那进去之后有没有开出来?怎么进去的?”
女人紧接着道:“他家有独立的地下停车场,开门进去后就关上了。后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我回去就喂孩子喝奶,之后他们就看着我,不准我出来了。”
沈芝兰又问:“那你知道你们对面彩色路面那家人吗?”
“不太清楚。”女人难受地摇了头,“从我嫁过来后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外人,后来又一直被监视,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那家人。不过我有偷听到我公公和我老公的对话,对面那家人好像是有钱人,是一家很出名的饭店的老板,叫什么文老板。
我偶尔还听到什么王局,什么区长之类的……距离太远,他们也防备着我,我没太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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