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珉观察着周澧枫的脸色,心里隐隐猜出答案。
沈芝兰跟着施里的脚步,不忘回头说:“氟硝西泮和Horniness?的混合物。他就交给你了。”
余珉望着眼前躁动不安的周澧枫,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施里的背上都是他吐的。
他也命好,平时嘴欠,关键时候施里心太善,救了他。
不然……
余珉很难想象这位以后的日子。
……
周澧枫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
眼前的场景先是朦胧,而后又清晰,循环往复几个来回,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从床上坐起来,惊动了正在看手机的余珉。
“哎!”
他刚打算起身,脑袋上有一股刺痛直冲天灵盖,还有身上那种酸软无力感。
昨夜的记忆如跑马灯在大脑一一播放。
“我靠!”
周澧枫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不说话的余珉。
“我这是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被人打了一顿?”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他抱着头想,嘴里说着:“我只记得我被一个煞笔骗了,后面应该是被打晕了,然后遇到一个变态……”
说到这里,周澧枫迅速止住话头。
他差点被一个男人睡了,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很影响他声誉的事实,这可不能说。
余珉问:“嗯?变态怎么了?”
“没怎么。”周澧枫摸了摸鼻子,记忆停在自己被迫喝那劳什子的东西前,他记得施里跳进窗户去救他。
至于施里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这都是未知数。
不过被她看到自己那副狼狈样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亏得自己平时对她冷言冷语,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还救了自己一命。
余珉看着眉心皱成川字型的周澧枫,嘴角勾了勾。
“我喝了什么?”周澧枫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把那东西喝进去,只是不小心洒了点在嘴里,结果后来居然断片了!
那些人给他灌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施里把他救回来的吗?
他感觉全身无力,头上又痛,会不会就是她救了自己,回来的时候看他不爽,又拿他出气,揍了他一顿?
这样是不是很合理?
非常合理!
还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余珉想了想,还是说了:“氟硝西泮和Horniness?的混合物。”
“什么?”周澧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那个加强版的让人能产生欲望但是又全身无力的终极药?”
那他有没有对她……
光是想到那幕场景,他就头皮发麻。
余珉:“你没说错。”
周澧枫心死了,赶紧问:“那我怎么回来的?后来又是怎么恢复正常的?我这全身酸软无力的感觉就是后遗症?”
“被人五花大绑扛回来的。”余珉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绳子,“后来,是我把你放水里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你才缓过来的。”
周澧枫看了一眼地上的绳子,摇了摇头,“你们真是毫无人性!救人的毫无人性,把我当成了囚徒。照顾我的也无人性,不知道送我就医。我到底摊上了什么样的人啊!”
“要说毫无人性……”余珉若有所思,“你吐了人家一身,你应该排第一。”
“吐了女汉子一身?”
周澧枫想到等下自己看到那张脸,那个人将如何奚落自己的画面,顿时觉得天花板都开始旋转。
这个世界,没意思了。
天色很快暗下,今晚的角逐继续进行。
第一轮末尾淘汰制将在今晚实施。
周澧枫自己在屋里吃了点晚餐,一路上开着车过造梦场去,话也没说几句。
原本往常争锋相对的场景,变成——他沉默无言,施里也持续缄默。
周澧枫在兜里揣了一把刀子。等下要是遇到那个32,他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弄了喂狗。
他丫的这狗男人,居然敢惦记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直到比赛开始,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一定是怕了他,不敢来了。不过想想女汉子的身手,那个人渣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周澧枫往后面扫了扫,刚一看到沈芝兰边上的女人,他连忙移开视线。
施里感受到那道目光,没有侧头,直视前方。
余珉悄悄打了个哈欠,看着台上将要放出题目,他拧紧了心神。
主持人高声念道:“第一题,请准备……”
经过两夜的竞争,今晚的形势越发严峻。有人吃到了甜头,开始努力学习。有人则是接受了不间断的挫败,逐渐丧失信心。
主持人还没念题,有些已经率先按上了按钮。
试图抢到最佳答题机会。
沈芝兰眨了眨眼睛,缓缓脑中的疲惫感,也装模作样的按着按钮。
“说一说名词复数规则,至少四点。”
台下的按钮声爆炸,主持人面上笑眯眯的,很快看向大屏:“来,看看我们第一题的幸运嘉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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