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没多远的距离,况且路上灯还很亮。这一路上如今并没有什么车,覃橦握着包里的手枪,快速往酒店的方向走。
眼见就要到酒店,她深吸了一口气,从一棵够几人环抱的树边穿过。
走到马路对面就是酒店门口。
她大舒一口气,将手枪放进了包里。
脚步刚踏出,眼下倏然闪过一道黑影。
她大叫一声,一股巨力直接踢向她的胸口,与此同时,手里的包被抢去。
“来人呀,救命啊!”
她大声呼救,周围却没什么人。
在强光照射下,她看出那是一个用面巾蒙满整个头部的壮实男人。
在抢包的拉扯过程中,她的指甲在对方的手臂上刮出“嚓嚓”的声音。
那人吃痛,“嗞”了一声,一把推向她。因为刚才就吊在半空的身体一下子没稳住,彻底砸在地上。
她下意识用手掌撑了一下,掌心顿时传来刺痛。她顾不上,抬眼时,那个人已经跑了好几米远。
“站住!”
她忍痛急忙起身去追,前面的人却跑得极快。
两人一跑一追,前面的人随即将包砸在地上。
覃橦一把抓起包,等抬头时,那人已不知去向。
她急忙翻包,发现里面的东西只少了一样——刚才她付款的黑卡。
是那个保镖公司。
一定是的。
追是肯定追不上了,现在怎么办?
她还来不及悲伤,大脑中已疯狂想着对策。
很快,她想起刚才抓到了那个人的手臂。她急忙看向左手的指甲,上面有着血迹等物质。
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她的眼泪也来不及从眼眶流出。覃橦将掌心翻向上方,也把指甲蜷缩到掌心方向。
随后迈着迅疾的步子往执法司的方向走。
这一次,她要选择华国执法司。
……
施里回到ROSE酒店,和三人交谈了进度,并说了自己今晚的发现:
“地下拳馆门口有一条路,应该是通向某个隐秘的地下室的。”
施里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就像我们之前遇到的玫瑰城堡一样。这个赌场也不乏有地下室之类的。”
她想起周澧枫给她看的那段话:“组长说主持人已经换人了,不是之前那位,让我来看看人可能在哪里。”
于是她问沈芝兰:“你怎么知道主持人换人了?”
后者当起了烟鬼,吞云吐雾,嘴里不忘说:“是声音。”
余珉想起之前推测出吴吝假扮凌越时她的说法,自然地接上:“声纹鉴定技术,人的发声不仅具有特定性,而且有相对稳定性的特点。在实际生活中,每个人说话时的语声,都有自己的特点。她的耳朵,就是一台行走的声纹鉴定仪。”
周澧枫很捧场地夸赞:“组长你也太棒了!你真的不是神吗?老实交代,不然罚你明天不吃早餐。”
余珉瞄了一眼勾唇的沈芝兰,笑着接过话:“怎么?还记仇呢?你不会那么小肚鸡肠吧?”
“怎么说话的珉哥?”周澧枫哈哈笑着,余光瞥向正在抽烟的施里,话语里揶揄十足:
“我也没说什么,你也不用这样护着组长吧?怎么,你是护内吗?”
余珉听这话心头倒是泛起点点期待,不经意扫着另外那人的表情。
这气氛只持续了几秒,施里就切入新的话题:“既然蒋福不答应,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芝兰点了下烟头,启唇:“他不答应也在意料之中。我们并没有完全摊牌,他不信任我们也是正常的。同样,我们也无法信任他,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已十分尴尬。
谁又能确定,他没被赌场的坏氛围所侵染,变了性格。如果我们一上去就把自己的所有都亮出来,难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包括覃橦,她太冲动了,易受挑拨。如果知道我们是警察,紧急时刻一定会暴露我们身份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周澧枫问:“那我们让覃橦摊牌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芝兰没说话,侧头看着余珉。
心头有股股暖流滑过。余珉朝周澧枫解释:“一个原本平静的湖面,需要投下一颗颗石子方能激起波纹。
如果蒋福确实将华于展当朋友,他们的感情够深,但凡知道华于展死了,还是在这里面死的,他能保持淡定吗?
当知道华于展曾经喜欢的人也为了调查他的死亡来到这里,他的心不会动摇吗?”
没说话的人接着他的话讲:“蒋福日常的状态看上去已经麻木,我想是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的缘故。他的心快死了,或者说,早就死过很多次。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内心能有所波动,能生出求生的希望,反抗的希望。这样,我们才能带他走。
如果一开始就来摊牌,大把握他也是不会接受我们的谈判的。越是执着的人,越想要把赢的概率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我想,我们也可能与他成为对手。但无论是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坚持初衷。小周,辛苦你继续跟佩斯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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