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高强度训练过去了。苏心晚进步很快,连云澈都有些意外。她好像把所有的害怕和担心都变成了训练的动力。每次累倒,每次被批评,她都坚持爬起来继续练习。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虽然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但已经比云澈的父母和苏心晚的妈强了不少。
云澈觉得不能再等了。真正的战士不能只靠练习,特别是对付丧尸,心态比技巧更重要。
一天早上,在几位家长充满担忧的目光中,云澈把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和一把尼泊尔弯刀交给苏心晚。
“检查武器,弹匣装满,熟悉保险。今天带你实战。”云澈语气很平静。
苏心晚的手稍微抖了一下。她吸一口气,认真检查了一遍枪,又把刀鞘绑在容易拔的位置。
“准备好了吗?”云澈问她。
“准备好了!”她抬起头,眼里有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决。
云澈没再多说,走到控制台前调出监控。屏幕上,街上的丧尸好像比前几天少了一些,但样子更可怕了。
“外面好像安静了?”苏心晚小声问。
“嗯,”云澈回答,“要么人躲起来了,要么……已经没多少人了。”
这句话让苏心晚心里一紧,握紧了刀。
云澈确认门外近处没有丧尸,然后慢慢打开防爆门。门开了一条缝,刚够一个人通过。
“跟紧我,小心脚下,别出声。”云澈先闪出去,迅速观察周围。
苏心晚跟在他后面。外面的空气充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让她很难受。她努力保持冷静,学着云澈的样子,靠墙和废弃的车做掩护,安静地向前走。
他们目标是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那里东西多,灾难刚开始时肯定很多人抢,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丧尸的地方。
在离超市十几米的一个拐角,云澈停下,打手势让苏心晚蹲下。他们藏在一辆翻倒的车后面。
云澈拿出一个小望远镜,仔细观察超市里面。
玻璃门全碎了,里面乱七八糟。货架倒了,东西掉了一地,到处是黑红色的血污。大概有六个丧尸在里面慢慢走动。
“看到六个,”云澈放下望远镜,低声说,“都是最普通的那种,没变异。我处理左边五个,你,”他指着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背对他们的丧尸,“你对付那个。只能用刀,绝不能开枪。枪声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决定了就告诉我。”
苏心晚看过去,心跳一下子快起来。那只丧尸穿着超市员工的衣服,半个身子都是黑血,动作很慢,背对着他们,确实是最好下手的一个。
她咽了一下口水,手里都是汗。她看看云澈冷静的侧脸,想起妈妈担心的表情,和自己下过的决心。
“我选最外面那个。”她的声音有点抖,但很坚决。
“确定?”云澈问。
“确定!”她用力点头。
“好。记住要领:快、准、狠!从后面靠近,左手捂嘴(如果需要),右手用刀刺进太阳穴或者后脑,进去之后搅一下,确保破坏神经。别犹豫!犹豫就会死!”
他冷静的话让人发冷,但也让苏心晚更清醒。
“明白!”她低声回答,慢慢拔出弯刀。刀柄的凉意让她稍微平静了一点。
“跟着我,脚步轻一点。”
云澈像猎豹一样弯着腰,借助地上的杂物和掩体,悄无声息地靠近超市门口。他每一步都很轻,身体始终保持着准备行动的姿态。
苏心晚屏住呼吸,努力跟着他。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怕这声音会惊动丧尸。
距离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
已经能清楚闻到超市传来的臭味,能看到那只丧尸衣服上的污迹。
云澈在一个倒下的饮料柜后面停下,对苏心晚使个眼色,指指那只丧尸,意思是交给她。然后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超市里面另外五只,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云澈不再看她,像影子一样溜进超市,无声地扑向第一只丧尸……
苏心晚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她盯着那只毫无防备的丧尸,眼里最后一点挣扎却被求生欲望和训练出的本能压过。
她猛地咬紧牙,从掩体后冲出去,高举弯刀,用尽全力,向那只丧尸的后脑狠狠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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