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个月,每次用光脑找南生,那头传来的永远是“暂时没空”的温柔提示。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懂事地没打扰——他定是在忙重要的事。
约莫月余后,我终于收到南生的信息,让我去他宿舍找他。
我开开心心蹦蹦跳跳来到他宿舍门前,正准备敲门,门自己开了一条缝,像是特地给我留的门。
我推门进去,见南生正在床上打坐修炼,就没打搅他,我看见他有点憔悴啊!不应该啊,什么事能让炼虚强者疲累?
我轻手轻脚搬来凳子在他床边坐下,眨巴眨巴着眼看他,等着他醒来。
随着时间流逝,南生脸色好了很多,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温和:“牛哥来得……比我料想得要快。”
我点点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熬夜了没有好好睡觉?不对,你不睡觉的,你是不是……”我还在组织语言。
南生打断我的话:“先别说那个,牛哥,我跟你说,我又有新发明哦!”
这次到我打断他,我凑到他面前,右手食指竖在我们嘴唇之间:“嘘~我不听,我先不听。南生,你答应我,休息一下吧!”
南生疑惑?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你可以睡会儿吗?你想想,除了你生病期间,你何时睡过觉,一直打坐,太辛苦了。让你的脑袋休息一下不可以吗?虽然明知你修炼打坐比睡觉对身体更有益,但是我,每次看你努力的样子,都有点心疼。就听我的,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再听你说。”
南生凝视着我眼底的担忧,沉默几秒后轻轻点头:“好,我自有术法让自己快速入眠。”
我立刻笑起来,顺着他的话夸:“南生真棒,这也会。”
南生躺好,我哄:“你睡吧,我会陪着你。”我又没忍住,双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怜惜地拿到脸颊蹭蹭。
南生睫毛颤了颤,飞快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悄悄松了口气,左手伸过去,轻轻抚摸他额前的头发,欣慰地想:“这孩子真好带,连我刚刚新编的催眠曲都用不上。”
我就在旁边看着他,渐渐地,我自己也困了,胳膊趴在他床边,坐着床边的凳子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灯光缓缓亮起,并不刺眼。我看见旁边的南生正在打坐,缓缓睁眼,应该是他用了意念,让光脑调亮了灯。我脸一热,不好意思地往床边的凳子上挪:“那个,本想让你休息,没想到还让南生照顾我……我们睡了多久啊?”
南生挥手替我收起被子,温柔地笑笑:“牛哥还跟我客气。我们也没睡多久,几个小时而已,天刚刚暗。”
“那你休息好了吗?”我边问,神情还有点恍惚。
南生看着我这副迷糊着还挂念他的模样,轻轻一笑:“已经休息好了。”
我清醒了些,看着他问:“那你刚想跟我说什么,咱们继续说吧!”
南生略显郑重看着我:“噩梦魔事件后,我意识到,当你睡着、昏迷,或者切断了与识海的联系,就不能触发识海里的虫子保护你。”他把一个玉瓶递到我面前,“因此我配了药浴,你泡过后,无论是否知情,碰你的人都会承受比烈火蚁噬咬更剧烈的痛,且持续不退。”
我没接玉瓶,而是失落地低下头,蜷起手指,声音有点闷:“那我以后,都不能跟南生抱抱了吗?”话落,我又强扯一个笑容,试图自我安慰:“其实也对,哪有妈妈总想抱自家长大了的孩子,确实有点难为情哈。”
南生拿着玉瓶的手顿在半空,沉默了足足数秒,才轻轻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牛哥,你就这么喜欢粘着我吗?”他垂眸看着我耷拉下去的脑袋,手腕一转,把玉瓶收了回去,语气轻得像叹气:“既如此,药浴的事,就算了吧!”
我抬起头看向南生,语气有点急,甚至有点结巴:“那,那,那南生你一个月的努力,熬得都憔悴了,我一句话,你就放弃计划了吗?那你的努力就白费了呢。那岂不……可惜?”
南生轻轻托住我的下巴,专注地盯着我:“牛哥,我每次为你做一些事情,你就感动不已,是不是从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值得’三个字?”他的眼神像是包含了化不开的柔情:“我乐意,我不后悔,知道吗?”南生表面温柔,实际上内心是急的,他极力克制只是怕吓到我:“牛哥其实很爱我,也很希望我爱他,可每次对他好一点,他就陷入自我怀疑,产生焦虑迷茫和压力。我想让他知道他受之无愧,我想让他接得住我的好,不希望他明明好喜欢我对他的好,却每次都像承受不住。”
我脑子“嗡”一下,搜索两辈子的记忆,纵然这辈子的父母从不打骂我,不会打压贬低我,还很宠我,但他们比较含蓄,很少用语言或肢体表达爱,我回答南生:“是没人说过,”我鼻头一酸,扁扁嘴,手指不自觉蜷起,明明被托住下巴,眼珠子还是不自觉乱窜:“都是你……南生总是做一些两辈子都不曾有人对我做过的事,说一些两辈子都不曾有人对我说过的话。所以我……没办法,我真的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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