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赶紧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萧林绍怒目圆睁,将枪口重重抵在佣人的额头上,眼底阴鸷如墨,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一、二......”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胁,每一个数字都像重锤一般砸在佣人的心上。
“是三小姐!”女佣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膝盖狠狠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满脸惊恐,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三小姐给的药,让我下在苏小姐粥里。说是吃了不会要命,可伤口会越烂越深,最后能看见骨头......”
苏瑶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脸颊上裹着纱布的伤处。
萧家的女人果然够狠!她偏头看向萧林绍,却见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现在伤口能看见骨头了?”
女佣抬头瞥了眼她的脸,只一眼,便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连第二眼都不敢再多瞧。
苏瑶缠着纱布的半张脸渗出淡淡血渍,纱布边缘翻卷处,隐约能看见暗红的溃烂皮肤,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滚!”萧林绍一脚狠狠踹在女佣腰侧,皮靴尖陷进她的肥肉里。
女佣连滚带爬地往外挪,模样狼狈至极。
他则大步往主厅走去,黑风衣下摆带起一阵风,刮得苏瑶额前碎发乱飞。
“苏小姐!”陈助理追了上来,额角挂着汗珠,神情焦急万分,“您快拦着大少爷!他今天为救您调了二十个保镖围了庄园,老夫人已经摔了三个茶盏。要是三小姐出点什么事,萧家绝不会饶他!要是他们联合其他世家......大少爷就完了!”
苏瑶愣住了——萧林绍为救她围了庄园?“苏小姐,您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是时候!”陈助理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担忧,“您现在四面都是敌人,只有大少爷和您是一条船上的!”
苏瑶望着主厅紧闭的雕花木门,门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那声音仿佛是萧家怒火的宣泄。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只剩冷硬:“行,我去。”
主厅里,檀香混着烧焦的陈皮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那刺鼻的气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林绍推开门的刹那,原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满座皆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现在你救了苏瑶,能滚了吗?”萧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发抖,翡翠镯子撞在桌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萧家没你这种白眼狼!”
萧林绍黑沉的目光掠过她,像一道冰冷的闪电,最后锁死缩在红木太师椅后的萧雅。
被他阴鸷的眼神一盯,萧雅下意识地往老夫人身后挪,金丝绣的牡丹裙角扫过青砖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三姨,你敢再动一步?”萧林绍的枪口转向她后背,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
萧雅腿一软,差点栽进老夫人怀里,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萧林绍,你闹够了?”老夫人颤巍巍地扶着拐杖,眼底满是心疼和愤怒,“又犯疯病了?敢拿枪指你三姨?”
“萧林绍,你真有病!我妈可没招惹你!”萧雅的女儿急得直跺脚,珍珠耳坠晃得人眼花,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那让她自己说,她干了什么!”萧林绍一步步逼近萧雅,皮鞋跟叩在青砖上,发出清脆而又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我问你——为什么让人往苏瑶粥里下毁容的药?”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死死地盯着缩在萧老夫人身后的女人,一字一顿道:“我亲自问过女佣,也亲眼瞧见了瑶瑶的脸。她,是我认定的女人!你难道不明白,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萧雅缩着脖子,那副金丝眼镜顺着鼻尖滑落,她故作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动过她。”
“当我是傻子吗?”萧林绍猛地扯松领带,领口大开,露出结实的脖颈,他怒目圆睁,“最近总跟你凑在一块儿的顾家母女,给你塞了多少好处?她们跟瑶瑶有过节,若不是她们在背后撺掇,就凭你,敢动她?”
萧雅的指甲狠狠掐进沙发皮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梗着脖子,尖声道:“是我又怎样?萧林绍,我是你亲姨妈!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外人对长辈动手?”
“她不是外人!”萧林绍一步跨到茶几前,手掌用力拍在大理石台面上,那声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毁了她的脸,今天就得拿你的脸来赔!”
“你不能动她!”萧老夫人颤巍巍地挡在萧雅身前,银白的盘发散了几缕,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萧雅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要是敢伤她,我这把老骨头明天就去墓园陪你爷爷!”
“绍哥,冷静点。”萧远桥扯了扯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现在医美这么发达,带瑶瑶去沪市做修复手术,花多少钱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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