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过去,然后缓缓说道:“当年我之所以不告而别,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奈和苦衷。”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接着,他继续解释道:“当时,我面临着一些无法解决的困境,这些困境不仅关乎我个人的前途,更涉及到我身边的人。”
顾淮之的目光有些游离,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我知道这样不辞而别会给你带来很大的伤害,但我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处境。”
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然后接着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对当年的决定深感愧疚。我常常想起你,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说到这里,顾淮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但我还是想把真相告诉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入夜时分,苏瑶刚刚入睡,梦境里,顾淮之模样的一身玄衣少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天边正浮着一弯残月。他在青石板路上站了许久,指尖攥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铜哨——那是去年上元节,她踮着脚塞进他掌心的玩意儿,说日后寻她,吹一声便好。此刻哨子被体温捂得温热,他却终究没敢吹响。
窗棂透着微光,他知道她还在灯下描花样子。案头那盏青瓷灯该添油了,砚台里的墨怕是也快干了。他记得她总爱用松烟墨,说写出的字带着草木气。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他慌忙别过头,咳出的血沫滴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她绣帕上沾的胭脂渍。
包袱早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后那株老槐树下。里面只有几件旧衣,一本翻烂的《资治通鉴》,还有半块她亲手烙的桂花糕——昨日她送来时笑盈盈的,说这糕要配新茶才好,并不知道他再也尝不到了。
远处传来更夫打梆的声音,三更天了。他最后望了眼那扇窗,灯光忽然摇曳了一下,像是她起身去添灯油。他猛地转身,抓起包袱便往巷口走,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翻卷如蝶翼。腰间的玉佩撞出细碎声响,他摸了摸那枚双鱼佩,是她及笄时他送的,如今倒成了唯一的念想。
巷口的石狮子在月下张着嘴,像要吞掉这无边的夜色。他听见身后似乎有开门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头——他不能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更不能让她知道,镇北军昨日送来急信,边关已破,他这个文弱书生,明日便要披上戎装,奔赴那九死一生的沙场。
残月隐进云层时,他已走出了半里地.袖中露出半截信纸,边角处洇着一片深色,不知是血迹还是泪痕。纸上只有八个字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苏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她大口喘着气,梦中那决绝离去的身影还清晰地印在脑海。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她恍惚觉得顾淮之还在身边。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淮之的消息:“我在老地方等你,有些话想当面说。”苏瑶的心猛地一颤,迅速换好衣服出了门。
来到老地方,顾淮之早已等候,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他看到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刚要开口,苏瑶却先说道:“我梦到你了,梦到过去的你要去战场。”顾淮之愣住,半晌才缓缓开口:“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你我再次相遇,我不想再错过了。”苏瑶眼眶泛红,走上前轻轻抱住他:“我原谅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吧。”顾淮之紧紧回抱,仿佛害怕她再次消失,月色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美好时刻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戛然而止在他们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身着昂贵西装的男人面色阴沉地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向顾淮之和苏瑶,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嫉妒。“苏瑶,你居然和他在一起!”男人怒吼道。苏瑶看到男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顾淮之将苏瑶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男人,“你是谁?想干什么?”男人冷笑一声,“我是苏瑶的未婚夫,今天我就要带她走!”原来,苏瑶的家里为了家族利益,早已将她许配给了这个男人。苏瑶哭着摇头,紧紧抓着顾淮之的衣角,“我不要跟他走,我爱的是你。”顾淮之看着苏瑶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大声说道:“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我们会一起面对这一切!”一场激烈的对峙就此展开,月光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那未婚夫身后突然又下来几个保镖,将顾淮之和苏瑶团团围住。未婚夫双手抱胸,得意地说:“顾淮之,你拿什么跟我斗?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苏瑶。”顾淮之虽心中有些紧张,但仍紧紧握着苏瑶的手,毫不退缩。
他一挥手,保镖们便向顾淮之扑了过去。顾淮之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苏瑶心疼地扑到顾淮之身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苏瑶的手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苏瑶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要和顾淮之在一起。”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苏瑶父亲无奈的声音:“罢了罢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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