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把符纸收进口袋,下车看向朱琳:“你试试现在还能否操控这辆车?”
她俯身钻进车内,虚幻的身体在车内随意伸缩。随后,她钻出来摇摇头。
很显然,一切都是符纸的力量。
范大彬手拎个纸袋匆匆走来,“姜顾问,这把伞我老婆出门经常带,挂在门后我忘记收,你拿去吧。”
“行,谢谢你啊。对了,刚才我检查你的车,大概找出原因,今晚下班你再观察,或许就没有异常了。”
“真的吗?”
“是的。你到时候看吧。”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车了。”
“你忙。”姜佑眼神示意身边的朱琳留下,一人一飘目送出租车离开。
“介意带我回家坐坐吗?”
“好,我也想回家看看。”朱琳轻声开口,眼底闪过几许复杂的神色。
上到8楼,
“地毯下有备用钥匙。”
姜佑依言翻开门口地毯,果然有把钥匙。女主人在场,他应该不算非法闯入民宅。
打开门,朱琳飘然进屋,他随后把门关上。跟着她在屋里走动。
打开另外一扇门,房间内床和沙发还有其他都盖着灰白色的布。
谁家夫妻吵架,一方赌气出去散心,另一方会把对方的物品收拾好还盖布?
姜佑心头起疑,范大彬未免太过主动了吧。
“你老公讲你平时有洁癖,担心你回来发现衣物有灰尘,所以都收在柜子里。”
“没有他讲的那么严重,我是爱干净,但没有洁癖。家里平时他又不搞卫生,我不收拾,三天就跟猪圈没区别。”
朱琳笑了笑道。
姜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眼眸深沉地问出最想弄明白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
“那天我们吵架,我生气开车去老地方散心,车开到那段下坡路段刹车失灵,掉河里了。”
“很偏僻么,这么多天都没人报警。”
“在郊区,山边平时路过的车辆很少,河水也深。我想我现在的身体一定很难看。”朱琳眼底带着伤感。
“现在带我去。”姜佑沉声开口。
“好。”
迈巴赫行驶在市区道路沿郊区而去。
最后停在一处乡道拐弯处,他给何文华打电话:“何局,我找到范大彬的老婆了。”
“哦?她人在哪?”
姜佑站在坡顶往下看,河水碧绿幽深,河边水草茂盛,丝毫看不出此处曾有车掉入的痕迹。
“连人带车沉在郊外的一条河里。我发定位给你。”他语气低沉而缓慢,如夏日雨前的街道挂起那阵闷热的风。
沉闷,透着由内而外的烦躁。
十五分钟后,何文华亲自带队来到。
“何局。”
“在哪个位置?你怎么知道?”
“她亲口跟我讲。就在坡底,当时车因为刹车失灵直接冲出掉入河里。”
何文华侧目,不过,想到这还是自己请姜佑帮忙,见怪不怪了。
刑侦队长指挥队员分工,先让蛙人下水探查方位确定位置。
五分钟后,蛙人露出水面打手势:“队长,找到了。”
“很好,吊车开到坡底准备把车吊起来。”
随着钢丝牵引,一台浅粉色剁椒鱼头露出水面,被缓缓提升放置在路面上。
车内的人赫然是离家月余的朱琳。
“我不敢看。”
“那就别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有什么心愿未了?”
“如果能帮你,趁我今天回八桂前还有空。”姜佑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
看得隔壁何文华一愣一愣的,此刻他终于能体会到老战友章鹏的内心感受。
好小子你跟阿飘讲话的时候,能否背着点人?
当他们这些都是空气啊。
没看到法医在剁椒鱼头前直挺挺站着不动了吗?大白天别搞这么吓人!
姜佑发觉现场的异常,轻声说道:“何局,我先和她回市区了。你们忙,如果有最新定论麻烦告诉我。”
“没问题,下次有时间来崇右记得告诉我,请你吃饭,还欠你一顿饭。”
何文华点头,后续的确无需再麻烦他。
“一定。”
简单约定后,姜佑开车带上朱琳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很好啊,有个爱自己的老公,最近一个月每天坐在他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满足?
爱?
姜佑凝眸,妻子月余未归,做丈夫的平时和没事的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心得多大。
“你的父母呢?不想回去跟他们道个别吗?”
朱琳低声解释:“我的父母前些年已经过世。我家就我自己。”
“抱歉。”姜佑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你又没做错什么,用不着跟我道歉。我还活着肯定和你交个朋友。”
“你应该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如果可以,下次你路过崇右给我带束花吧。”
“没问题,你喜欢什么花?”
“小雏菊,不管风雨多大,自身就是颗小太阳。”朱琳笑道,身体在缓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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