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霍格沃茨被一层温柔的暖阳包裹,城堡外的禁林边缘冒出嫩绿的新芽,黑湖的水波泛着粼粼金光。阿尔托莉雅抱着《魔药事故案例集》。
快步走向地下室——最近斯内普教授总在课后单独辅导她调制“复方汤剂”,说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黑魔法威胁,可她总觉得,教授的眼神里藏着更深的担忧。
“迟到了两分钟。”斯内普的声音从教室深处传来。
他正用魔杖搅拌着一个青铜坩埚,里面的复方汤剂泛着诡异的银绿色,“波特家的人,似乎总学不会守时。”
阿尔托莉雅放下课本,赶紧走到操作台旁:“对不起,西弗勒斯。”
“刚才在走廊遇到海格,他说禁林里又发现了独角兽的踪迹,让我提醒哈利别靠近。”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将一瓶月光露水推到她面前:“先加这个,四滴,不能多也不能少。”
“复方汤剂的关键在于平衡,差一滴,就可能变成无法逆转的怪物。”
他的语气比平时更严肃,“最近离禁林远些,不止是独角兽,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活动。”
“您是说……和魔法石有关?”
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地倒出露水,银绿色的汤剂瞬间变成了淡紫色。她想起前几天西奥多在图书馆查到的资料——魔法石能让人长生不老,而神秘人正需要它恢复力量。
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一本破旧的笔记:“这是你母亲当年的魔药笔记,里面有应对黑魔法生物的应急配方,你拿去背熟。”
他的指尖划过笔记上“莉莉·伊万斯”的签名,眼神难得柔和,“她当年比你更倔强,明明害怕独角兽的血,却非要跟着我去禁林采集素材。”
阿尔托莉雅接过笔记,指尖触到纸页上的墨迹,突然想起五岁那年在女贞路,佩妮姨妈偷偷塞给她的莉莉旧照片。
“妈妈她……很喜欢魔药吗?”
“她讨厌魔药,”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却总能做得比我好。”
“她总说,魔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争斗的。”
他转过身,黑色的长袍扫过地面,“今天就到这里,记住,别让哈利再去三楼走廊,那里的三头犬比你想象的更凶猛。”
离开魔药教室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阿尔托莉雅抬头一看,只见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围着布雷斯和西奥多,四人脸色都很凝重。
“阿莉,你来得正好!”哈利快步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西奥多查到,有人在深夜偷偷进入三楼走廊,而且……那人的脚印和斯内普教授的一模一样!”
西奥多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对比了教授办公室外的脚印,尺寸和纹路完全吻合。”
“而且海格说,昨晚他在禁林看到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拿着装独角兽血的瓶子,背影很像斯内普。”
布雷斯皱起眉:“不可能,西弗勒斯虽然对格兰芬多严厉。”
“但绝不会帮神秘人偷魔法石。他要是想偷,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所有线索都指向他!”罗恩急得提高了声音,“上次魁地奇比赛,他还想对哈利下咒!要不是赫敏用火焰烧了他的袍子,哈利早就摔下来了!”
阿尔托莉雅心里一紧,她知道罗恩说的是实话,可斯内普昨晚的叮嘱又不像是假的。
“我们得查清楚,”她握紧魔杖,“不能只凭脚印就断定是西弗勒斯,或许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赫敏点点头:“我有个主意,今晚我们去三楼走廊附近守着,看看是谁在偷偷行动。”
“不过要小心,费尔奇最近总带着洛丽丝夫人在那里巡逻。”
当天晚上,五人悄悄溜出公共休息室。阿尔托莉雅穿着布雷斯借给她的隐形斗篷,跟在哈利身后,沿着楼梯往三楼走。走廊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有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就在前面!”西奥多突然压低声音,指向走廊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三楼走廊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根魔杖,似乎在破解门锁上的咒语。
“是斯内普!”罗恩小声惊呼,刚想冲过去,却被布雷斯拉住了。
“等等,”布雷斯的眼神锐利,“他的动作不对,斯内普破解咒语不会这么慢,而且……他的袍子上没有魔药的味道。”
话音刚落,那道黑影突然转过身,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了他的脸——不是斯内普,而是奇洛教授!
他的头巾比平时更歪斜,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得像纸,眼睛里布满血丝。
“奇洛教授?”哈利惊讶地出声,“您怎么会在这里?”
奇洛显然没料到会遇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我……我只是来检查门锁,最近总有人说这里有异响。”
他说着,转身就想跑,却被布雷斯用“统统石化”定在了原地。
“你在撒谎,”西奥多走上前,扯下奇洛的头巾——头巾下的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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