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寒风拍打着格兰芬多塔楼的窗户,公共休息室内暖黄的烛光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压抑。
卡修斯摔门而入时,黑袍下摆还沾着医疗翼的消毒水气息,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径直走向沙发,将魔杖重重拍在茶几上,实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惊得壁炉里的火焰都颤了颤。
正在讨论魁地奇战术的诺里森立刻放下手里的南瓜汁,快步凑过来。
“怎么了?阿尔没事吧?你去了快一个小时,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卡修斯双手插进头发,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烦躁与刻意压制的自责:“她没事。”
“庞弗雷夫人说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好。但你知道这一切是谁搞出来的吗?又是德拉科那个蠢货!”
“德拉科?”诺里森的声音瞬间拔高,差点碰翻桌上的杯子。
“他疯了?上次魁地奇选拔赛故意撞你还没够,这次居然敢把人逼进医疗翼?他是不是觉得马尔福家族的脸还没丢够?”
他的吼声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整个公共休息室的注意。
哈利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的羽毛笔“啪”地掉在 parchment 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
“你说什么?阿尔受伤了?还是因为德拉科?”
罗恩也跟着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那个混蛋!上次魔药课故意撞翻阿尔的坩埚,这次又来!”
“走,我们去找他算账,让他知道欺负阿尔的下场!”
赫敏赶紧合上笔记本,眉头拧成一团:“罗恩,别冲动!”
“但德拉科这次确实太过分了,我们应该先找到他,让他给阿尔道歉,还要把这事告诉麦格教授,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必须让他道歉!”哈利点头附和,目光转向卡修斯。
“卡修斯,你知道德拉科现在在哪吗?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卡修斯深吸一口气,刻意避开自己施“换心咒”的细节,只捡关键信息说。
“早上魔药课前,德拉科在走廊堵着阿尔,非要送她什么魔法香膏,被拒绝后还出言不逊,说阿尔不识好歹。”
“阿尔本来就被他搅得心神不宁,魔药课又被斯内普教授批评,下午变形课分神差点被兔子抓伤。”
“晚上从图书馆回来又因为走神撞了头……这一切的源头,全是德拉科!”
他的话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瞬间炸了锅,几个和阿尔托莉雅一起上过课的学生也纷纷附和,说见过德拉科多次在走廊纠缠阿尔托莉雅。
众人越说越气,哈利一挥手:“走!我们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找德拉科要说法!”
诺里森刚想跟着起身,却被卡修斯拉住。卡修斯摇了摇头,压低声音。
“让他们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诺里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比起当面争执,让卢修斯·马尔福出面管教德拉科,才是更彻底的解决办法。
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后,公共休息室瞬间安静下来。卡修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和羽毛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卢修斯叔叔,德拉科屡次在霍格沃茨骚扰阿尔托莉雅·波特,此次更间接导致她因心神不宁撞伤头部,住进医疗翼。”
“我将于本周周末返回马尔福庄园,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请你好好管教德拉科,别让他再因一己私欲,给马尔福家族招来灭顶之灾。”
写完信,他召唤来自己的猫头鹰“夜影”,将信牢牢绑在它的脚爪上。
“尽快送到马尔福庄园,交给卢修斯·马尔福本人。”
夜影发出一声低鸣,振翅飞向窗外,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诺里森走到他身边,语气凝重:“你觉得卢修斯这次会认真处理吗?之前他也警告过德拉科,可德拉科根本没听。”
“这次他必须听。”卡修斯的眼神冷得像冰,“我在信里特意提了‘灭顶之灾’。”
“他比谁都清楚,阿尔托莉雅是‘主人’看重的人,若是德拉科的行为触怒了‘主人’,别说德拉科,整个马尔福家族都得完蛋。”
提到“主人”,诺里森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们都亲眼见过“主人”的手段,那绝非普通人能承受的。
此时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最新款的火弩箭模型,旁边围着克拉布和高尔,正得意地吹嘘自己早上如何“教训”了阿尔托莉雅。
“你们是没看到,阿尔托莉雅当时那副样子,脸都白了,”德拉科嘴角上扬,语气轻蔑,
“要不是塞德里克那个蠢货突然出现,我肯定能让她收下我的香膏,说不定还能让她跟我道歉……”
他的话还没说完,公共休息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哈利带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冲了进来,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意识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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