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分化季一般集中在6月,当然也有5月份提前分化的,还有拖到7、8月份才分化的,但再怎么千变万化,大部分还是会集中在6月。
当然了,这其中个例也有不少,像一些极端晚熟的人,他们的分化会推迟到20岁前后。
而之所以分化季被称之为分化季,是因为分化时会自然而然的迎来独属于自己的假期。
Alpha会有3—5天的分化假,一般为3天,可以视情况而往后顺延。
Beta的分化假是2天,不会存在任何特殊情况和特殊待遇。
而Omega则有至少7天的分化假,但一般会享有15天的假期,更有甚者,一些大家族的Omega会有长达半年的Omega专属假期。
也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不同,如果学校没有提前对学生进行疏导和教育的话,常常会使得Omega遭受欺凌或者是霸凌。
即便Omega在社会上如此备受尊崇,但在对ABO的生理不同的普及相对落后的校园来讲,显而易见的偏颇很容易滋生不满和鄙夷。
原因很简单,Alpha和Beta会觉得那个假期是放松和享受甚至被视为特权。
虽然ABO常识手册里面有写Omega需要7天及以上的假期来重构一个更适合生育的母体,但……谁叫Beta和Alpha仍然是大多数呢?
大多数人从未体会和感受过的身体巨变,谁会感同身受?只会觉得Omega身娇体弱,额外优待罢了。
——
我分化那天是周六,浑身细细密密的开始冒起冷汗,连学校发的分化手环都开始“滴滴滴”的发出警报来。
但我内心想的却不是对分化的惶恐和忐忑不安,而是为什么分化期要在周六?如果是在假期期间该有多好,我可以顺理成章的跟闺蜜们抱团取暖,一同分化,而不是在家里被爸妈念叨着为啥Omega分化就要那么长的假期在家里啥活也不干,光让爹妈伺候了。
可现在,这份能够和闺蜜们一起分化,互相慰藉的期待,全都被这糟心的提前分化给搞废了。
我瘫软在了沙发上,试图控制住那浑身的酸痛,还有那难以抑制住的从毛孔中争先恐后逃逸出的冷汗所带来的黏腻和极度的不舒适,大声地喊着,“妈!妈?!爸?弟弟?!”
没有一点回声。
该死的,那一家三口出门又没喊我,说不定去哪儿浪漫聚餐了。
我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来,歪歪斜斜的走了两步,实在是难受的很,脚像踩在棉花上,最终深陷在厚厚的如同棉花般的漩涡里,难以自拔,瘫坐在地上的我只能费力的向着有水的地方爬去。
那一刻,我感觉像是在沙漠中爬行,费劲巴拉的在去寻找我的绿洲。
就在我爬到“水源地”的时候,我深深地仰望着那高悬于顶的水杯,脑袋磕在了桌脚上,深深的喘息着,眼睛眨了眨,它们被额头冒出的汗珠给腌到了,有些“兹拉兹拉”的疼。
我和水杯就好像是站在了银河的两端,我看着它,想要靠近它,而它孤身傲立在原地。
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捶门声,还有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可是我有些听不清了,我谁都不想理睬,因为我现在开始渐渐感觉不到口渴了,我困了,我想睡觉。
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喊着,“把门撞开!”
这四个字就好像是黑暗中刺过来的一柄闪着寒光的剑,让我的大脑突然有了短暂的清醒。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睡过了头,我爸妈都没有带钥匙,不得不破门而入,却发现了睡眼朦胧,恍恍惚惚不知前因后果的我。
我神色恍惚的站在那儿,看着破门而入的爸妈,迎来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狂风暴雨和此后无数次的翻旧账。
想到这儿,我打起了12万分的精神,拼尽全力的喊着,“我来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四肢并用的爬了过去,用上半身攀着门,耗尽全力的把门打开了一点点的缝隙。
光,顺着门缝,照了进来。
——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医生是个很帅气的Alpha,她笑着跟我说,“小姑娘,很不错嘛,分化成了优秀的Alpha!”
啊?!
我当场呆住了,只能反复的咀嚼和反问着这个分化结果,“Alpha吗?”
“怎么?不喜欢当Alpha?”医生见我神情有些紧绷,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有什么性别认知障碍吗?你放心,我们医院也会免费提供心理咨询,帮助新生的Alpha认识自己的性别。”
我摇了摇头,接过旁边护士递过来的温水,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
谁料到,护士朝我小小地微笑了一下,愉快地眨了眨眼睛,温柔地对我说,“不客气”。
我呆愣的再次看向医生,医生笑的很开怀,转过脸去跟护士说,“你不要再逗小朋友了,赶紧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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