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钱交上之后,我爹就被迅速的送进了全生命营养修复仓。
我们也没法进去看他具体情况,只能等他从修复仓里出来之后再做打算。
所以三个人就只能先回我爸的病房,商量一下我和我妈谁在这儿等着比较合适,我弟毕竟是刚分化的Omega,又是未成年,彻夜单独待在这儿,总归还是不大合适。
但还没等走到我爸的病房,就看见远处有个人在跑,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那个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穿着件有些破烂的老头衫,下面是个三角的居家大裤衩子,还穿着一双,啊不,是左右脚完全不一样的拖鞋,一个是粉色的,好像是个女鞋,因为他有半拉子脚后跟露在外面,另外一个是黑色的,倒是满合脚的。
他就这么冲我们一家三口而来,我左右一手扯一个,把我妈和我弟扯在我身后,随时准备着释放Alpha攻击性的信息素。
他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医院的安保人员,一边举着抓捕类的工具,一边在后面喊着他不要再跑了。
他看见我妈的时候,两眼放光,像是恶虎扑食般,离着大约有三四米远,就看他一个猛冲,滑跪着就冲到了我妈面前,仰起头来,满脸泪水,“嫂子啊!”
啊?!
大哥,你谁啊?
我还在疑惑这位大哥是谁的时候,我妈正在拼命扒拉这位大哥的胳膊,因为他在使劲的撕扯我妈的包臀裙,眼看就要从大腿根那儿直接扯到膝盖了。
在此危机时刻,后面两个安保人员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边就着他跪着的姿势把他摁住,一边帮我妈撕扯他的手,我妈费劲全力的把裙子往上提,手掌上也因为用力而爆起了一根根的青筋。
最终,我妈还是放弃挽救她的包臀裙了,她直接朝着男人面中来了一拳,直中鼻梁。
想让老娘在医院走光,没门!!
那个男人的鼻子不堪一击,鼻血瞬间狂喷,我妈一个箭步跳出了血液喷洒范围,眼看着那个男人晕晕乎乎的就这么昏厥过去。
就在安保人员准备把这个突发神经病的大哥给拖走的时候,我弟指着他说,“这不是那个……那个……丁……丁……”
“盯谁啊?怎么?这还是个喜欢偷窥的流氓?”我妈一边整理她的包臀裙,一边感叹今天这是个什么倒霉日子,怎么啥人都往医院里钻。
“丁杰叔叔”,弟弟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
“丁杰?”听弟弟这么一说,我妈才凑近去仔细看了一眼,是有几分眼熟,“哎,还真是你们丁叔叔。”
安保人员听见我们说话,便问,“你们认识?”
我妈随即点了点头,“对,我们认识。”
“那他怎么疯疯癫癫的?是有病史吗?”一个安保人员比较耐心地问了一句,看起来十分想把这个家伙给驱逐出去。
“不然,你给我们安排一个单独的、僻静点的房间,等他醒了,我们问他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你们要想把他控制住,赶出去也很方便。”我妈建议性的问了问。
那几个安保人员觉得在理,便同意了我妈的提议。
于是就变成了他们一左一右的架拖着我那个丁杰叔叔,我们仨在后面跟着。
——
丁杰叔叔的鼻梁被我妈给撞的骨折,医生一边帮他止血、矫正和冰敷,一边随口夸我妈临危不乱,勇于救裙的优秀行为。
我妈被医生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想谦虚一下,结果医生来了一句,“嗯,他的医药费,您这边交一下吧。”
我妈瞬间瓜搭下脸来,侧着脸去没好气的看着医生,“所以我是付费挨夸的吗?”
医生礼貌的笑了笑,“这边请”。
我妈去交费了,我和弟弟守着沉睡中的丁杰叔叔。
我顺便把家里发生的状况跟弟弟讲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在那儿感叹道,“咱家这小三,啊不,咱家这菩萨是看中了咱爸哪一点啊?那是1.1亿!”
“还没有定论,咱妈的意思是这1.1亿是咱爸省吃俭用从自己衣食住行里抠出来,要给小三花的。你没看咱妈那一身的打扮,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吧?”
我弟在那儿猛猛的感叹,“确实,我跟你讲,我刚刚和咱妈去交费的时候,就她那回头率,我还以为咱妈是准备提前庆祝咱爹归西呢。”
“呃……”
——
丁叔叔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黎建利,建利,建利,建利啊!”
喊着喊着,他就睁开了眼,我们仨急忙围过去,围成圈,低着头看着清醒状态的他。
“你怎么样了?”我妈先开了口。
“竹希,建利,咋样了?”丁杰叔叔用手撑着床板,一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我顺手扶了他一把,他说了声谢谢,便又充满期待的看向我妈。
说实在的,我觉得我妈的名字蛮有诗意的,但她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平时也不许我们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即便我们这儿直呼父母名字根本不算什么逾矩的事,她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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