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释放了一些信息素,然后我们仨左顾右盼的看了好几圈,什么也没有。
“是不是信息素,不够?”陶贺川在旁边思忖着,并提议我,“你再让你的信息素,就那种……肆意奔腾一下?”
“嗯”,我点点头,好像是多了一些,但还没什么用。
刚准备和陶贺川交流一下呢,一回头!
咦?!
胡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随身的包里掏出把折叠刀来,而她为了取刀方便,用胳膊抵了一下那个包,就见那联络器的幽幽之光从她下巴的角度这么打了上来。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
“胡艳儿,你干嘛呀?”陶贺川指着胡艳儿拿在手里的折叠刀,“拿个这么点的小刀,是要削水果吗?”
胡艳儿神秘兮兮地朝我俩摇了摇手指,“你俩不懂,我,才是咱们之中最有智慧的那一个。我把这个事认真捋过,黎韶茹的信息素,之前是不是没有树,对吧?但这次信息素释放之后出现了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在生死危急的时刻才会爆发潜能!”
“所以,我需要拿着这个折叠刀,来爆发潜能吗?”我默默地接过了胡艳儿郑重递给我的折叠刀,它连半个巴掌大都没有,十分的小巧精致。
“那不是来不及买大的嘛。再说了,咱俩来贺川学校的时候,那个车上就只允许带这么大小的刀,我能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陶贺川,她很显然也没想到什么好用的招数,大概就是死马当活马医,随便试试吧。
我用右手展开那把折叠刀,努力的举到眼前,一边瞪眼瞧着刀刃,一边跟胡艳儿抱怨,“你觉得这种危急时刻的再现,就单靠我跟这把折叠刀……然后干瞪眼就行吗?”
“好像确实有点不对,人家电视剧上演的激发信息素潜能的都是那种很大、很漂亮的剑,但是……这不是临时凑合一下嘛,你可以把它想成优秀的剑。现在情况就是这么恶劣,你得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
“那我还不如削个水果呢”,我准备还给胡艳儿,她却说,“要不,我作势攻击你一下,你感受一下生命的胁迫,我这个主意怎么样?你放心,我一定会收手的,我会用没开刃的那边。”
我拒绝了胡艳儿,实在是不靠谱。
“要不,你尝试让信息素再度接管你的身体呢?”陶贺川又提出一个建议,“你放心,我们仨,胡艳儿有你的亲属性信息素,她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的话……也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Beta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会比Omega弱很多。”
“但我还是……我的信息素,我真的很怕控制不住它”,我有些迟疑。
“没关系,我们今天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要看那个茶树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吗?没关系的,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最终都一定能够控制住你的信息素的。”
“那……那好吧”,我点头答应下来,默默地任由脑海里的意识渐渐下沉,感受着后颈信息素的释出就像是开闸的水库,如果有声音的话,那一定是轰轰隆隆着的蔓延开来。
那浅淡的茶树味就这么逸散开来,笼罩着这片空地,以极淡的味道和极强的存在感宣告着对这片土地的占有。
它极轻、极轻的围绕着陶贺川和胡艳儿打着旋旋,轻飘飘的逡巡着这片土地,肆意的生长着。
可能因为朋友在的缘故吧,我没有感到太多的暴虐,只感到一丝轻盈和宁静。
这种感觉就好像意识跟全开状态的信息素达到了某种奇妙的平衡。
“哇!陶贺川,你快看!!!!”
胡艳儿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的仰望着骤然出现在我们三个人旁边的那棵巨大而古老的茶树,“这玩意儿,这树,真出来了!!”
“我看到了”,陶贺川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茶树,接着便是伸过手来,关心的摸了摸意识虽然与信息素共存,但却只能维持在平衡状态,尚无法睁开眼睛的我,安抚道,“我和胡艳儿确实看到有一棵巨大的茶树,你现在,试着睁开眼睛。”
我有些拒绝的摇了摇头,很难形容的状态,我感觉我的脑海里,意识和信息素在拔河,有一个身体形状的我站在旁边,就好像是它们两个角逐胜利后的战利品。
我只能这样维系着那一丝丝的平衡,就好像是在走高空钢丝,任何的一念之差都有可能高空坠落。
我勉强的摆了摆手,表示我做不到睁眼这件小事。
——
胡艳儿绕着那棵巨大的茶树转来转去,兴趣盎然地问我,“韶茹,你说你这茶树上面的叶子能变成茶叶吗?能泡茶吗?咱们能喝吗?”
我没有办法回答。
陶贺川在我旁边朝着胡艳儿摇了摇手,又指了指我的眼睛,示意她先不要乱问,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好吧”,胡艳儿了然的在茶树旁边踱步,仰望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悄悄的往这边瞅了一眼,发现陶贺川只顾着照顾黎韶茹,没把注意力往自己这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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