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善抱着木箱迈步进来,“我要不来,上哪儿知道董建晖暗恋印见微?”
“头儿,我没有,我没有暗恋印见微。”
董建晖的脸又羞又臊,恨不得钻桌子底下。
“行啦,没空管你们的爱情,喜欢谁就大胆告白,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
万善坐在姜万军的座位上,“我抓了四个嫌犯,你俩没有审讯经验,正好先审一个练练手。”
鲍春树激动地要跳起来,“头儿,我们可以审讯了?”
“嗯,也不指望你们能审讯出什么,就是熬一熬,熬鹰懂吗?”
“啊?”鲍春树情绪马上降到最低。
敢情万头儿把他俩当工具人使用,不在乎他们审出结果,只为打垮嫌犯的意志。
“头儿,保证把他几岁尿炕都审出来。”
董建晖说完,鲍春树也挺起胸膛,“头儿,今晚我俩不睡觉也要审出结果。”
“好,人在留置室,叫王穆萨,是龙是虫明早见结果。”
“是,万头儿,不审出结果绝不罢休,春树咱们走。”
两个人带着慷慨赴死的模样,雄赳赳走出办公室。
万善摇摇头,“年轻好啊,不服输,激将都没成就感。”
箱子放进柜子,上锁,再锁小办公室门。
‘啪’
关上灯。
‘啪’
贺棠拉灯绳,“你咋才回来?”
“有案子,这几天有点忙,没好好陪你,孩子怎么样?闹不闹?”
“这几天没啥胃口,孩子有点闹。”
贺棠语气里全是宠溺,灯光下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万善心底一片柔软,握着贺棠的手,搂着媳妇轻轻抚摸肚子,“乖啊,不许闹我媳妇,再闹等出来打屁股。”
“瞎说什么,你巴掌那么重,孩子能受得了吗?”
“威胁一下,生个闺女,我也舍不得打。”
贺棠皱眉,“生儿子也不能打。”
“男孩闹腾,不打不行。”
“你敢!”
“行,我不打,你打,睡觉。”
“你洗脚了吗?”
“洗了,你闻闻。”
“臭死了,我才不闻,关灯。”
‘啪’
房间陷入黑暗,院子里响起蟋蟀叫声,很远处几声狗叫,卫生间门重重关上。
万善叹口气,“小荃每次关门跟砸墙似的。”
“她害怕呗。”
“小丹不是陪着她么?”
“那也不能一块起夜啊?哎,万善,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
“都行。”
贺棠在万善怀礼扭了几下,“都行?你最擅长口是心非,我猜你喜欢儿子。”
“我说的是真话,只要是咱俩的孩子,男孩女孩我还真不在乎,只希望孩子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你这话有点迷信。”
“在中国这是句祝福,前些年除了别有用心故意挑事的人,没有人会因为这句话起高调。从古至今,我们对于新生儿的诞生都是祝福和欣喜。无论是哲学还是宗教和思想,终极问题就是生与死。”
“我不听,我要生了女儿,你不许给我脸子看。”
“从结婚到现在,我给过你脸子看吗?”
“说不定你是装的,等我生了孩子就原形毕露。”
“听谁说啥了?情绪不好?”
贺棠沉默了一阵儿,被窝里闷闷说:“我们单位好几个大姐都说我这肚子看着像闺女,现在计生抓那么严,万一生个女儿,不能给万家传宗接代,男人都会掉脸子的。”
“放心,我说话算话,生男生女我一视同仁,女儿更好。”
“你不是为了哄我开心,说假话呢吧?”
“你就好吃好喝好好睡觉,其他一切不用操心,有我在,睡吧。”
怀孕的女人激素升高,情绪波动大,容易胡思乱想和情绪低落。
万善把贺棠哄睡着,轻轻抚摸肚子,“乖!”
早上,万善跟梁秀琴提了这事儿,机械厂的碎嘴老娘们要管管,要是工会金大姐管不了,他带人去机械厂转转,查查有没有违法违纪行为,为祖国工业保驾护航。
“行,我去说,你别跟着瞎起哄,没当大官呢,那词一套一套的,还保驾护航,你先给家里保驾护航。”
万善开后门,张大山提着两个保温桶,为了嫂子贺棠吃到可口早餐,特意在黑市找人买的。
只要伺候好贺棠,张大山就是大哥最忠心的小弟。帮大哥办案子不一定得到表扬,但是送不好早餐一定挨骂。
“这都是啥?油炸糕、牛肉火烧、豆腐脑,这么油腻的早餐,孕妇能吃吗?”
“油炸糕是嫂子想吃的,牛肉火烧是小荃点名要的。”
“你管她干啥?她还学会点餐了,不用管他。现在家里我媳妇最大,她吃的放第一位,回去吧。”
“大哥,昨天吴老二说,钱助理好像又跟余盈破镜重圆了。”
“和好如初吧,什么破镜重圆,这事儿不用管了,钱助理要倒霉了。”
“啊?大哥,你有办法了?”
万善神秘一笑,“暂时保密,给我盯着王春雷和房振声,这两个对我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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