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何雨柱脸上的“功勋章”总算消退得七七八八,厂里技术攻关小组关于山城轧机润滑系统的几个简易方案也做了出来,需要找专家把把关,提提意见。
何雨柱第一个就想到了那几位国宝级的大佬。
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李怀德,见四下无人直接开口:“李哥,有个事儿得麻烦您出趟山!”
李怀德正批文件呢,头都没抬:“咋了?又惹祸了?需要我去派出所捞人?”
“看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何雨柱一脸委屈!
“是正事!山城那边设备改造的方案,我想着去找水木的化罗庚教授、空气动力的申源教授,还有科学院的钱强教授给看看。”
“但我面子不够大,怕请不动真神,得您这尊大佛去镇镇场子啊!”
李怀德一听是正事,放下笔,来了兴趣,“化教授?申教授?钱教授?”
“行啊柱子,你现在路子挺野啊!这些国宝你都能搭上线?”
何雨柱嘿嘿一笑:“瞧您说的,还不是借您的光,上次钓鱼,侥幸认识了几位老先生。他们看我还算虚心好学,就指点了一二。”
李怀德站起身,拿起外套:“成!那就去看看!正好我也好久没去木华大学和科学院了。”
两人坐着厂里的吉普车,先来到了水木大学。化罗庚教授正在办公室里埋首演算,满黑板都是天书般的数学符号。
“化教授!化教授!您老忙着呢?”何雨柱敲了敲门,探头进去,脸上堆满了憨厚的笑容。
化老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清是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哦?是小何同志啊!怎么有空过来?这位是……”
他看向气度不凡的李怀德。
不得不说,李怀德生的一副好皮囊,身高八尺,相貌堂堂,标准的五十年代帅哥一枚。
“这位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同志!也是我的领导!”何雨柱连忙介绍,“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教您一个关于滤波和概率的问题。”
何雨柱拿出那份关于“利用强磁铁吸附铁屑概率模型”的简易方案,递了过去。
化老接过方案,仔细看着。李怀德则在一旁,看似随意地打量着黑板上的公式。
化教授看了一会儿,眉头微蹙:“这个思路很有趣,用物理方法替代精密过滤。但这吸附概率模型做得太粗糙了,变量考虑不全,边界条件模糊,这结果可信度不高啊……”
何雨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解释。
旁边的李怀德却突然开口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化教授,科学很多时候,不就在这‘模糊与精确’之间吗?”
他走上前,拿起粉笔,在黑板的空白处点了几个点:“您看,我们现在面临的不是一个理想的实验室环境。”
“山城厂区粉尘大、油品杂质成分复杂且不稳定、设备老旧程度不一。如果追求绝对的精确模型,需要的数据量巨大,时间也来不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具说服力:“但我们不需要100%的精确预测。我们只需要一个‘足够好’的概率,证明这种方法在大多数情况下‘大概率有效’,能显着降低故障率,就够了。”
“剩下的边角案例,可以通过勤检查、勤更换磁铁来解决。这叫‘抓住主要矛盾,忽略次要矛盾’。”
李怀德一番话,既包含了哲学思辨(模糊与精确),又紧扣了实际应用(主要矛盾),说得化教授频频点头,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妙啊!李厂长!”化教授猛地一拍大腿,兴奋道,“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工程应用和理论推演不一样!”
“要结合实际!你这个‘足够好’的理论,很有见地!很有水平!”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狂呼:“窝艹!老李!牛逼啊!”
“你这嘴是抹了开塞露——张口就喷…啊不是,是开口就惊艳四方啊!”
接着,他们又去找申源教授。申老正在琢磨一个飞机翼型的风洞数据,愁眉不展。
何雨柱赶紧把“偏振式过滤器”的方案递上去,那玩意儿长得有点像个小号的涡轮发动机。
申教授看了看,摇摇头:“这结构……空气动力学特性很差啊,阻力太大,效率恐怕不高……”
李怀德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申教授,咱们不能完全照搬航空标准嘛。”
“它这个又不上天,就在地底下油管里转悠,阻力大点就大点,结实耐用、好加工才是第一位的。”
他指着那简陋的图纸,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您看这叶片角度,虽然不优化,但扭矩大啊,有点杂质卡一下也能扛得住!”
“这外壳厚实,山里那帮毛小子拆装磕碰也不怕!这叫‘因地制宜’!”
“飞机那是两个发动机焊上一对翅膀就能飞嘛?肯定不是!但咱们这土过滤器,差不多就是这个思路,能转、能用、好维护,就是好设计!”
“噗——”何雨柱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老李这比喻,太他妈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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