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簌抬手,一个复杂的花纹就刻上了。
傅清珩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封时译倒是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眼熟。
很快,裴簌把刀往地上一放,决定再堆一个在旁边。
“簌簌妹妹,这个是谁啊。”
“他老婆。”裴簌说的风轻云淡。
封时译不寒而栗,簌簌妹妹这个爱好还真是小众啊,一言不合就给人堆坟的。
“她也死了吗?”傅清珩问道。
“出了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快死了。”裴簌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丝感情。
封时译默默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死了好,还是不死的好。
“簌簌,想找他们吗?”傅清珩开口。
“可以吗。如果哥哥有时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裴簌笑了笑,要是有人帮她查的话,那她又少了一件事。
yeah!
“那个女人右手腕上有一道疤。”
“叫陈燕清,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名。”裴簌从善如流。
“至于那个男人,我不知道。”
“好,哥哥会帮你注意点。”
“陈燕清,这名字还怪耳熟的,啧,妹妹啊,等回京城了哥哥带你去问问那些爱八卦的。”封时译挑眉。
“好啊,那就先谢谢哥哥和时译哥啦。”
这个土堆也堆堆差不多了,嗯,两个长得差不多,非常明显的一家人了。
“簌簌妹妹,这个,不会塌掉吗?”
“不会,这里面掺了一些东西。”裴簌摇了摇头。
小裴簌这点还挺让她惊喜的,药理学的不错。
封时译点了点头。
“一种药材,磨成粉与土壤混合有加固之效,一般,可以维持个两、三年。”说到后面的时候,裴簌顿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小裴簌隔几年就会来这个地方的原因吗。
“那簌簌妹妹,我们隔两年就回来弄一下?”
“不用。“在这两个土堆倒下之前,她肯定已经解决好了所有事情。
石头在手上反复摩挲,裴簌还在想,刻点什么上去呢。
一瞬间想到点什么,在新拿的那枚石头上,刻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傅清珩微微蹲下,看向裴簌,“小孩,这么讨厌他们。”
“说不上讨厌,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裴簌说着,眼神里划过一丝释然。
对于小裴簌的父亲,她还一无所知,但对于这个母亲,记忆中,还是有些印象,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经文,她得的不冤。
等她弄清楚这个父亲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就再为他量身定制一个。
“哥哥,这块石头我想带着。”裴簌眼睛亮晶晶的。
“不嫌晦气?”
“那倒也是。”裴簌把石头扔下,拍了拍手。
傅清珩适时递上一张帕子。
裴簌擦完之后,纠结了一下,还是准备把帕子折起来,洗了之后再还吧,这帕子一看就贵贵的。
傅清珩瞥了一眼,“扔了,哥哥不差这一张帕子。”
裴簌还是没有动作。
“这么喜欢哥哥的帕子?”傅清珩微微挑眉。
裴簌不解,只道,“这里没有垃圾桶,乱扔垃圾不好吧。”
封时译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立刻接受到了自家三哥的一个眼刀。
封时译立刻闭嘴,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真是难得啊,还能看见三哥吃瘪的一天,可惜可惜,没录下来。
……
“小孩,过来洗手。”傅清珩开了瓶矿泉水。
裴簌看了眼矿泉水的logo,叹了口气,“哥哥,这水洗手,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傅清珩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瓶盖已经拧开了。
裴簌走过去,把手放在下面,认真洗了起来。
……
“还想去哪?”傅清珩侧头看向裴簌。
裴簌摇了摇头,“没有了。”
“回去。”
驾驶位的封时译叹了口气,他今天真是来给这位爷当司机来了,看到簌簌妹妹在后面睡的安慰,不由嫉妒。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算太亏,好歹是看到三哥吃瘪了。
——
不得不说,先山是真远,来回耗在路上的时间估计都快六个小时了。
到家时,天都黑了。
裴簌睡觉很乖,倚着车窗,一点没有往傅清珩这边靠的意思。
傅清珩一直拿着电脑处理着公务,倒是封时译眼底划过一丝可惜,两个人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难不成是他感觉错了?
车停平稳后,傅清珩轻声说道,“簌簌,到了。”
裴簌皱了皱眉头,没有其他反应。
傅清珩无奈叹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下裴簌的脸颊,啧,果然跟他想的一样的软和嫩。
感觉到脸上有异物,裴簌条件反射的挥手,清脆的一声响起,裴簌人也醒了。
正打算下车的封时译都停下了手,偷偷抬眼望向他三哥,刚刚那一声,是真响啊,可惜,又没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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