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晁盖赞叹道。剑神就是剑神,手段非凡。
当下,两人便结伴而行。西门吹雪话极少,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跟在晁盖身后半步之处,如同一个最忠诚的影子。但他的存在感却无法忽视,即便收敛了剑意,偶尔抬眼望去,那目光中的冰冷与纯粹,依旧能让偶尔路过的行人下意识地避开视线。
有了西门吹雪随行,晁盖心中底气十足,行程也加快了些。数日后,两人渡过黄河,进入京东西路地界,逐渐靠近那以繁华富庶、烟柳画桥闻名的江南之地。
这一日,行至一座名为“清泉”的县城。时近黄昏,两人寻了一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投宿。客栈大堂内,三教九流汇聚,正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晁盖要了一壶酒,几碟小菜,与西门吹雪坐在角落,看似悠闲小酌,实则耳听八方。
很快,邻桌几个行商打扮之人的议论声,引起了晁盖的注意。
“听说了吗?淮西王庆那边又闹大了!前几天攻下了寿春府,势头猛得很呐!”
“可不是嘛!朝廷的童枢密亲自率军征讨,听说在光州一带打得难解难分,死伤惨重!”
“唉,这世道……咱们做生意也越来越难了,路上不太平啊。”
“对了,还有件奇事!你们可知梁山泊?”
“梁山?就是前阵子大败官军那个?听说那托塔天王晁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何止了得!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济州府当差,听说那梁山如今是铁板一块,兵强马壮,而且……行事颇为古怪。”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说他们不但不劫掠百姓,反而有时还开仓放粮,接济穷苦!更奇的是,他们似乎极擅工巧,最近在水泊边上大兴土木,据说在造什么……水轮磨坊?效率奇高,周边百姓都偷偷把粮食运去加工呢!”
“哦?有这等事?那岂不是成了‘义匪’了?”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敢乱说……”
听着这些议论,晁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梁山的名声正在改变,朱停的动作也很快,水轮磨坊已经开始产生影响了。这是好事。
然而,就在这时,客栈门口一阵喧哗,闯进来几个身穿公服、腰挎朴刀的官差,为首一人面色凶狠,目光扫过大堂,最后落在了晁盖和西门吹雪这一桌。主要是西门吹雪那即便收敛了也依旧卓尔不群的气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喂!你们两个!打哪儿来的?路引拿出来看看!”那为首的官差大步走过来,语气不善地喝道,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其余几个官差也散开,隐隐将两人围住。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食客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这边。
晁盖眉头微皱,正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路引周旋一番。却见身旁的西门吹雪,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
那官差见两人不答话,尤其是西门吹雪那完全无视他的态度,顿时火起,骂道:“聋了吗?老子问你们话呢!”说着,竟伸手要去抓西门吹雪的衣领。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西门吹雪白衣的刹那——
“咻!”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那官差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他的额头正中,赫然嵌着那粒花生米,深入半寸,鲜血缓缓渗出。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绝身亡!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粒花生米,瞬间取人性命?这是何等武功?!
剩下的几个官差吓得魂飞魄散,指着西门吹雪,牙齿打颤:“你……你……妖人!他是妖人!”却无一人敢上前。
西门吹雪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弹走了一粒灰尘。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几个官差,如同看着几只蝼蚁。
“滚。”
只有一个字,冰冷彻骨,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与杀意。
那几个官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客栈,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抬走。
大堂内的食客们也吓得纷纷低头,不敢再看这边一眼。
晁盖心中亦是震动。他知道西门吹雪强,却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杀人于无形,视人命如草芥。这份冷酷,这份实力,果然不愧是剑神!
他站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对西门吹雪道:“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
两人无视满堂的惊恐目光,从容地离开了客栈,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之中。
经此一事,晁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西门吹雪的可怕。他是一柄无双利剑,用得好,可斩尽一切阻碍;但若控制不当,也可能伤及自身。不过,眼下看来,这柄剑,已然握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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