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青铜印,三十一个光点在印里组成灵蛟尾巴,还在微微颤动,像刚睡醒的幼兽:守脉关快结束了。最后一个镇魂点——黄河入海口的老龙脊。
对讲机突然传来墨瑶的歌声:黄河谣,归帆摇,新河伯...
三十一个光点突然同时欢呼:墨瑶姐姐说结界稳定了!守脉关就差老龙脊了!
“墨尘!墨尘!你那边怎么样了?”凌霄通过对讲机急切的呼唤着墨尘。
对讲机里传来墨尘的咳嗽声:我没事...刚把最后根镇魂钉插好。
“墨尘少爷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过去看看!”
是的,黄河入海口的老龙脊正是墨尘去的地方。
张伯敲了敲烟杆:老龙脊的潮汐煞最凶,酉时前必须埋好镇魂钉!
张伯突然用烟杆指向夕阳:丫头快看!流萤在往东边飞!入海口的方向!
凌霄跳上铁皮船,流萤在船首组成箭头。她回头望,三棵柳的老槐树正发出金光,三十一个光点在印里唱起了《黄河谣》。掌心的流萤越来越亮,青铜印的灵蛟印记终于完整了七分之六——甲级考验的第一关,守脉,就剩最后一步了。
“墨尘!等我!”
凌霄与张伯赶到黄河入海口老龙脊,铁皮船刚绕过拦门沙,三十一个光点突然炸开红光,像撒了把碎钻:姐姐小心!前面是龙吸水漩涡!百米宽的漩涡如巨蟒张口,海水搅成墨绿色,中心红光像跳动的心脏——正是镇魂钉的光芒!
凌霄握紧青铜印:张伯,流萤能撑住光桥多久?
张伯突然用烟杆戳向水面:是老龙脊的潮汐煞!每月初三酉时准时翻江!
凌霄盯着漩涡中心的红光:镇魂钉的光!墨尘肯定在那里!
光点化作的童声突然贴在印壁上:听到铁链声了!哗啦、哗啦,像在拖什么重物!
铁皮船猛地颠簸,张伯死死抓住船帮:坐稳了!流萤在组成桥!
三十一个光点突然散开,流萤在漩涡上搭起光桥,凌霄踩着光点冲向老龙脊。
赵沉的声音从礁石后传来:来得正好!墨尘这小子不肯说出镇魂珠在哪,正缺个祭品!
凌霄举起镇魂锣:赵沉,放开墨尘!不然我敲碎你的养煞坛!
凌霄抬头——墨尘被铁链捆在龙形礁石上,铁链勒进皮肉渗出血珠,七窍流着黑血,赵沉举着洛阳铲对准他胸口,铲尖还沾着礁石的苔藓。
凌霄:放开他!镇魂珠在我这里!
赵沉突然冷笑:你当我傻?老河伯的棺材里根本没有珠子!
三十一个光点突然组成光箭射向赵沉:撒谎!我们在棺材里看到了!
赵沉反手一挥,黑狗血泼向光点:一群没用的魂灵!
凌霄趁机摸出镇魂锣:镇魂·龙脊醒!
七声锣响震得礁石轰鸣,老龙脊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石制祭坛。
墨尘艰难地抬头:别管我...把令牌碎片嵌进祭坛凹槽...
赵沉突然掐住墨尘的脖子:动一下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赵沉突然掐住墨尘脖颈,五指如铁钳深深陷进皮肉:动一下我就拧断他脖子!墨尘突然双目爆发出绿光,手腕黑纹疯狂闪烁——竟是强行催动墨门禁术!赵沉脚底骤然窜出三道水柱,将他掀得踉跄后退,张伯趁机甩出黄符拍向水面:水龙卷·困!滔天水柱瞬间将赵沉卷在半空,丫头快!这符咒撑不过三息!
张伯大喊:丫头快放铜钱!水龙卷撑不了多久!
光点化作的童声突然哭喊道:姐姐快看!祭坛上有七个凹槽!要七枚镇河钱!
凌霄摸出帆布包里的镇河钱,掌心突然发烫,像握着块烧红的烙铁——青铜印里的光点少了三个,正化作流萤飘向祭坛,翅膀扇动的声音细得像叹息。
凌霄哽咽着:你们答应过要陪我闯归位关的...
凌霄:不要!
光点化作的童声哽咽着,声音像被水泡软的棉线:我们...我们帮你按住凹槽...姐姐快放铜钱...话音未落,三个光点突然钻进祭坛,像三颗金色钉子扎进凹槽,印面瞬间暗了三分。
三个光点化作光钉扎进祭坛凹槽,赵沉的养煞人突然从水里钻出,举着黑煞网罩向凌霄。
张伯突然用烟杆甩出七枚铜钱:老伙计的铜钱阵!丫头快借东风!
凌霄:镇魂·河伯借风!
老河伯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浪尖:丫头,该让这小子知道黄河的厉害!
虚影的旱烟杆指向赵沉,无数水珠组成水龙将他卷住。
凌霄趁机把四枚镇河钱按进剩余凹槽,铜钱与石槽接触时发出脆响,整个老龙脊突然发出金光,像被点燃的烛台!
墨尘:快...拔镇魂钉...会引发海啸...
凌霄刚拔出祭坛中央的镇魂钉,赵沉突然挣脱水龙,举着匕首刺向墨尘: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活!
光点化作的童声突然带着剩余光点化作赤金光盾,如扑火飞蛾般挡在墨尘身前:姐姐带墨尘哥哥走!我们来拖住他!匕首刺穿光盾的刹那,二十七个光点同时发出悲鸣,像被针扎的气球般轰然炸开,将赵沉震退三步!青铜印里只剩下二十一个黯淡的光点在颤抖,像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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