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印突然在灵水里震动,最小的男孩声音带着水汽:姐姐!光柱里有东西在盯着我们!
凌霄指尖划过印面:是归位关的守护灵?
扎红头绳的女孩突然尖叫:不是守护灵!是归位关的煞灵!它们在光柱里藏了煞虫!
凌霄猛地抽回手,青铜印滴着灵水,光点组成盾牌挡在身前:有多少人?
最小的男孩贴着印壁发抖:七个!都穿着黑斗篷,手里拿着破煞铲!它们在念咒,想把我们困在光柱里!
凌霄指尖在印面划出火星,声音带着河风的冷硬:困我?当年老河伯设下归位关时就说了,只有墨门传人能进这光柱。
她把青铜印举过头顶,三十七个光点突然组成锁链:孩子们,还记得张伯教的锁魂诀吗?
扎红头绳的女孩欢呼:记得!左三圈右三圈,煞虫见了打转转!
光柱突然剧烈晃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凌霄!交出镇魂珠!不然让你和这些小鬼灵一起变成煞尸!
凌霄抬头——七个黑斗篷人倒挂在光柱内壁,破煞铲的寒光像毒蛇吐信,为首煞灵左手缺根小指,黑袍下摆滴着绿水,像刚从棺材里捞出来的尸体——正是被赵沉炼化的河工魂灵!
最小的男孩突然大喊:姐姐小心脚下!煞虫从灵水里爬出来了!
凌霄低头,灵水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黑虫,每只都长着七对翅膀,虫翅振动的声音像生锈的剪刀在绞布,正往她脚踝爬!
锁魂链!凌霄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青铜印上,孩子们,借我魂力!
三十七个光点突然爆发出刺眼金光,锁链如活蛇般窜出,瞬间缠住七个养煞人的脚踝!
疤脸男人惨叫:我的腿!这是什么鬼东西!
扎红头绳的女孩拍着手跳:是让你哭爹喊娘的好东西!姐姐快念咒,把他们甩出去!
凌霄双手结印:墨门·镇魂·河伯借法!起!
锁链突然收紧,七个养煞人像被顽童踢飞的纸鸢,砰砰砰撞在光柱壁上,破煞铲掉了一地,纸人肚子里的银针溅出来,在金光里闪得刺眼。
最小的男孩突然惊呼:姐姐快看!他们的斗篷破了!里面是...是纸人!
凌霄眯眼——黑斗篷下果然是扎满银针的纸人,心口贴着黄符,上面用血画着二字。
是归位关的煞术!凌霄恍然大悟,赵沉早就把煞虫炼进了光柱,想用它们消耗我们的魂力!
扎红头绳的女孩突然拽她的头发:姐姐别分心!光柱在收缩!我们要被挤成肉饼了!
凌霄抬头,光柱内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金色光芒变成诡异的暗红色,上面浮现出无数人脸——都是被赵沉害死的河工,每张脸都在痛苦嘶吼,血沫顺着光柱往下淌!
这些是...枉死的魂灵!最小的男孩声音发颤,赵沉把他们的魂炼进了光柱!
凌霄突然把青铜印按在光柱壁上:孩子们,用你们的光唤醒他们!告诉他们,新河伯来救他们了!
三十七个光点突然化作三十七只流萤,在暗红色光柱里飞舞,每只流萤飞过一张人脸,那张脸就恢复一丝清明。
河伯...真的有新河伯...一个老河工的魂灵喃喃道,伸手触碰流萤。
扎红头绳的女孩哭着喊:爷爷!是你吗?我是小花啊!红头绳突然散开,发丝黏在泪湿的脸颊上,你当年说要带我去放花灯的!
老河工的魂灵突然流泪:小花...爷爷对不起你...赵沉那恶贼把我推下黄河...
凌霄握紧拳头:乡亲们!赵沉用你们的魂炼煞,就是为了毁掉黄河龙脉!只要我们合力冲开光柱,就能让你们重入轮回!
好!我们信新河伯!无数魂灵齐声呐喊,声浪震得光柱裂缝里渗出金色血珠,暗红色光膜像被重锤砸中的冰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最小的男孩突然大喊:姐姐!光柱顶端有煞灵!它手里拿着镇魂钉!
凌霄抬头,那煞灵站在光柱顶端的祭坛上,手里举着沾血的镇魂钉,狞笑着往下看:凌霄!你以为唤醒这些废物就能赢?归位关的祭坛本就是用活人骨做的,这些魂灵早就成了养料!
你错了!凌霄突然腾空而起,三十七个光点托着她飞向祭坛,他们不是养料,是你的催命符!
那煞灵突然把镇魂钉插进祭坛中央:那就让他们陪你一起死!归位关·煞阵,起!
祭坛突然裂开,黑色煞气如潮水般涌出,无数煞虫从裂缝里爬出来,扑向凌霄!
姐姐!用灵水!扎红头绳的女孩大喊,灵水能克煞虫!
凌霄把青铜印里的灵水泼向煞虫,灵水遇到煞气冒白烟,煞虫纷纷落地化作黑水。
那煞灵眼眶迸出黑血,煞纹在脸上扭曲成蛇形:不可能!你的灵水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威力?
凌霄将青铜印按在祭坛边缘,灵水顺着印纹漫延成符:因为这是老槐树桩的灵液,里面有张伯的烟杆灰——你忘了张伯是老河伯的守印人吗?他的烟杆灰能镇百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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