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遥!”江若语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她的动作,惊呼一声,想要拦住她。
可林星遥已经拿起了刀,对着自己的手腕。
就在这时——
老宅的铁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动,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虽然有些踉跄,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客厅里的人瞬间都站了起来,江若语扶着林星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门被推开,苏砚深站在门口。
他的西装外套沾满了灰尘和泥点,左臂用绷带紧紧缠着,渗出的血渍透过白色的绷带,晕开一小片暗红。
脸上有几道浅浅的擦伤,额角贴着一块纱布,头发凌乱得像刚从废墟里爬出来,可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一进门就直直地看向林星遥,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崽崽,我回来了。”
林星遥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眼泪瞬间决堤,朝着苏砚深跑过去——她怕那是幻觉,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想抓住点什么证明他真的回来了。
林星遥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苏砚深看到她手里的刀,瞳孔猛地一缩,快步迎上去,用没受伤的右臂紧紧抱住她。
“崽崽,别怕,是我,我真的回来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林星遥抱着苏砚深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砚深……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怎么会丢下你。”苏砚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急促的呼吸,心里一阵刺痛,“是不是又犯哮喘了?胃还疼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林星遥只是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仿佛要把这十几个小时的恐惧都弥补回来。
老爷子看着相拥的两人,眼眶泛红,转身对周伯说:“快去把粥热一热,再拿点消炎药来。”
江若语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放回厨房,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看着客厅里紧紧相拥的两人,嘴角忍不住扬起——还好,他回来了;还好,她也撑过来了。
苏砚深扶着林星遥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胃,轻声跟他们解释:“飞机遇到强气流后,迫降在了邻市的一个废弃机场,机身有点受损,我手臂被碎玻璃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手机在颠簸时摔坏了,一直没法联系你们,让你担心了。”
他拉起受伤的左臂,笑了笑,“你看,就是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林星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臂上的绷带,眼泪又掉了下来:“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真没事。”苏砚深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分开这么久了,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你,再也不让你受这种委屈。”
周伯端来热好的粥和消炎药,苏砚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递到林星遥嘴边:“快吃点,你胃不好,这么久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林星遥乖乖地张开嘴,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落在两人身上,驱散了一夜的黑暗和恐惧。
林星遥看着苏砚深温柔的侧脸,不愿意眨一下眼,生怕他下一秒不见了。
苏砚深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抬头对她笑了笑,眼底满是星光:“我没事,真的回来了,一会儿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林星遥看着他,用力点头,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久违的、真正轻松的笑容。
天光大亮时,老宅客厅里的焦虑终于被松快的气息取代。
周伯把温好的粥端上桌,老爷子看着喝粥的苏砚深,眼底的担忧散了大半,只板着脸叮嘱:“手臂的伤记得按时换药,别不当回事。”
苏砚深一边点头,一边给林星遥夹了块她爱吃的酱菜,动作自然又温柔。
江若语放下勺子,揉了揉熬得发红的眼睛,笑着说:“现在人平安回来了,我也能放心回去补觉了。昨天晚上可把我吓坏了,生怕你俩出什么事。”
苏砚深放下筷子,认真地看向她:“若语,这次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在星遥身边陪着,还拦住她……我真不敢想后果。”
这份情分,他记在心里。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若语摆了摆手,又转向林星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星遥,你也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工作室那边我先盯着,等你状态好了再过去。”
林星遥看着夏栀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满是感激,她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有些沙哑:“若若姐,辛苦你了,对不起。”
“没事。”
送走江若语后,老爷子也起身回了书房,临走前对两人说:“你们也回房睡会儿,折腾了一晚上,都累坏了。”
苏砚深扶着林星遥走上二楼卧室,可林星遥刚走到床边,就停下了脚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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