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坐在火车座位上,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思绪却早已飘回到了那些年的点点滴滴。
曾经的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努力学习,本以为能够顺利地考上高中,进而走进大学的校门。我坚信,只要我坚持不懈,一定能够在学业上取得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也必然能够找到一份好工作,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家里只有十几亩山地,每年的收成寥寥无几,仅仅够维持一家四口的温饱。面对这样的家境,父母无力承担我继续读书的费用,尽管他们也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但生活的压力让他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
初中毕业后,我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父母不希望我回家种田,因为那意味着我将永远被困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重复着他们艰辛的生活。于是,我毅然决然决定了外出打工的道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家庭减轻一些负担,同时也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由于我年纪尚小,父母不放心我去离家太远的地方打工。然而,幸运的是,水华姐的饭馆正好需要一名服务员。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去帮她做服务员了。如今,水华姐希望我能够继续担任这个职位,而我的父母也表示同意。
这样一来,我不仅每个月可以赚取五六百块钱的收入,还能离家较近,方便照顾家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水华姐的邀请,并在她的饭馆里开始了长达三年多的服务员生涯。
本来还能继续做服务员,由于出了与李美美那么一桩事,我不想去她的饭馆里打工,现在终于跟着五师兄去市里打工,在他的演出团,又继续我的旦角演出。
我正回忆到这里,突然听到五师哥这么云山雾罩的乱吹,我在一旁不禁暗暗发笑,看起来这几个老乡是把五师哥当成城里人了。
你还别说,要是光看五师哥的这身穿着打扮,和周围的人们比起来,他确实是要洋气多了,深灰色的西服,黑皮鞋,特别是他头上梳着的这条马尾辫儿,颇显得与众不同,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乡下人的样子,乡下人哪有这种装束的呀?
那个老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目光又落回到五师哥身上,满脸好奇地继续问道:“这是你老婆还是你妹妹呀?长得可真漂亮啊!”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吧,他们竟然真的把我当成女人了?”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啊?连男女都分不出来,还敢出来闯荡江湖呢?”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上身穿着一套素色的男装,下身穿着女式裤子,虽然款式简洁,但却显得十分干练。再看看自己的身材,虽说不像男人那样魁梧,但也没有女性的柔美。我不禁纳闷,自己这样的打扮怎么会被误认成女人呢?
五师哥大概也觉得好笑,他看了看我,冲着我坏坏的一眨眼,然后继续对那个人说:“这是我老家的一个妹妹,原来的时候她在城里的一家大饭店里当服务员。后来老家捎来了信,说是老奶奶得了重病,爹妈要忙地里的活儿。你们也都知道,农时不等人,俗话说得好,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哪!家里缺少人手,老奶奶又需要人照顾,怎么办呢?就给我这个妹妹去了着电话,要说我这个妹妹呀,那可是真叫孝顺,她舍去了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不要,回老家去照顾老奶奶了。现在老奶奶过世了,我舍不得叫她在农村里受苦,这次特意回老家去把她接出来,想在丰州给再她找个活儿干。”
听五师哥这么一说,众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齐刷刷地转过脸来,目光如炬,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地笼罩其中。
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那赞许的表情愈发明显了。其中一个人率先开口道:“多好的姑娘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慨,“现在这么孝顺的闺女可不多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其他人的热情。另一个人紧接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她就不像是咱们乡下耪大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身上找出一些与乡下人不同的地方。
“原来人家一直是在城里头工作啊!”又有一个人惊叹道,“咱们乡下的姑娘哪有这么细皮嫩肉的呀?”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羡慕和赞叹。
听别人一夸我,我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想,来子哥可真能吹,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害羞。什么在大饭店里当服务员啊?我不就是在张家庄的小饭馆里端了三四年盘子吗。可是这一红脸一低头,在他们看来反而更像个羞涩的女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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