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的情报,慢了一步。
他们以为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道,这只“羊”的身上,已经长出了利爪和獠牙。
这场猎杀游戏,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现在还言之过早。
潘小贤没有丝毫犹豫,收起玉简,推门而出,径直朝着任务堂的方向走去。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他要去看看,布下这个局的人,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任务堂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潘小贤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径直走到指派任务的执事台前,将那枚玉简,轻轻放在了桌上。
柜台后,一个山羊胡的中年执事,正眯着眼睛假寐。
他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潘小贤,又瞥了一眼那枚玉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哦?想通了?那就接了吧。”
执事的语气,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在身份令牌上烙印即可。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宗门就需要你这样勇于任事的弟子。”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虚伪的勉励,仿佛潘小贤不是去送死,而是去领一份天大的功劳。
潘小贤看着他,忽然笑了。
“执事大人。”
“嗯?”山羊胡执事皱了皱眉,不喜欢潘小贤这种平静的态度。
他预想中的,应该是对方的惊慌、愤怒、哀求,而不是现在这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弟子想问问,这个任务,除了我,还有别人接吗?”潘小贤问道。
“怎么?你还想找人搭伙?”执事嗤笑一声,
“这是宗门对你的单独考核,自然只有你一个人。
怎么,怕了?怕了可以现在就说,我这就叫戒律堂的师侄过来,带你去‘聊聊’。”
他特意在“聊聊”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周围一些正在交接任务的弟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故意整这个新来的。
潘小贤依旧在笑,他拿起自己的身份令牌,没有丝毫犹豫,将任务信息,烙印了进去。
嗡的一声轻响,代表着任务正式接受。
做完这一切,潘小贤看着那山羊胡执事,慢悠悠地说道:“弟子不是怕了。
弟子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功劳,让弟子一个人独吞,有些过意不去。”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毕竟,万一弟子真的走了大运,
完成了任务,这五千贡献点,十瓶聚灵丹,还有一件上品法器……执事大人您,还有您背后那位,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
山羊胡执事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眯起的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潘小贤。
而潘小贤,却仿佛没看到他那要杀人的眼神,直起身子,对着他拱了拱手,笑得春风和煦。
“多谢执事大人指点,弟子,这就去了。”
说完,他转身,在周围人或同情,或讥讽,或疑惑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任务堂。
直到潘小贤的身影彻底消失,那山羊胡执事才猛地一拍桌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知死活的杂种!”
离开任务堂,潘小贤没有回云卫的住处,也没有去找熊大力或苏青影。
他很清楚,陈飞布下的这个局,从自己接下玉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
把熊大力他们牵扯进来,除了让朋友陷入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带足了干粮和清水,
又将身上所有的灵石,都装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储物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外门弟子服饰,
佩戴好身份令牌,便径直朝着宗门的山门走去。
一路上,他能感觉到几道隐晦的神识,不远不近地缀在自己身后。
潘小贤面色如常,甚至在遇到相熟的外门弟子时,还主动点头打了个招呼,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对未来的迷茫与忧虑。
他就像一个刚刚接到棘手任务,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发的普通弟子,看不出任何异常。
直到他验明身份,走出太玄宗护山大阵的范围,那几道神识才悄然隐去。
潘小贤心中冷笑,脚下却未停歇。他没有立刻祭出飞剑,而是不紧不慢地,朝着山下的坊市走去。
在坊市里,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转悠了小半个时辰,先是进了一家法器店,对着一堆下品法器挑挑拣拣,最后嫌贵没买。
又跑去丹药铺,问了一通疗伤丹药的价格,咂着嘴摇着头离开。
他这副又穷又怂的模样,落在暗中可能还存在的窥探者眼中,只会加深他们对自己“不堪大用”的印象。
最后,他钻进了一家专门贩卖各式代步工具的商铺,花了几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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