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熔炉行者脸上那讪笑都快挂不住了,眼神飘忽,似乎在想该怎么打破沉默。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他坐着的那张长条凳底下摸索。
那动作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冒险者在掏自己的传家宝。
随后,一把造型古朴的大剑被他拎了出来,随意地搁在了木桌上。
剑身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剑柄缠绕着黑色皮革,整体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厚重感。
熔炉行者把重剑往我这边推了推,语气装得随意,但我也能听出他想要赶紧转移话题的急切。
“算是给你小子送别的礼物,省得你以后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说我们拜尔小气。”
这老家伙,为了缓解讨论别人八卦被当场抓获的尴尬,连压箱底的东西都舍得掏出来了。
这重剑看着其貌不扬,但能被这老怪物带在身边的,应该不是普通货色。
我还没说话,站在我身侧的伊索尔德看着这一幕,用只有我能听到的精神波动传话。
“殿下,他就是熔炉行者吗,居然如此…随和。”
我瞥了一眼还在那强装镇定的熔炉行者,同样以精神波动回应:
“应该是吧。”
“说实话,看他这副德行,我也挺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时候被凯厄斯偷偷夺舍了。”
“喂!”
熔炉行者猛地起身,“你们两个小鬼!以为用精神传音我就听不到了吗,能不能给点尊重!”
抱歉,一点都尊重不起来。
不再理会他那副快要跳脚的样子,我伸手握住了那重剑的剑柄。
入手瞬间,一丝灼热气息,从剑柄缠绕的皮革下渗出,顺着我的手臂蔓延。
我将重剑随手背在身后,“就当是某人为老不尊的补偿费了。”
熔炉行者似乎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哼哼。
拿着熔炉老登爆的装备,我和伊索尔德离开酒馆。
街道外,我反手摸了摸背在身后的重剑。
这老家伙,为了堵我的嘴,倒是真舍得下本钱。
估计是他从哪个遗迹里抠出来,或者又从哪个倒霉蛋手里借来的宝贝。
用一把古董重剑来缓解讨论晚辈感情八卦被抓包的尴尬。
这种事,也就熔炉老登干得出来。
而且经过我的鉴定,这柄重剑,并非依靠元素附加来提升威力,真正的价值在于重剑与大地脉动产生的共鸣。
只要将它背负在身上,使用者的身体就会无时无刻不受到地脉之力淬炼,能让根基愈发稳固,斗气运转更为流畅凝练,长期使用,对修行有着难以估量的裨益。
这绝对是能让任何战士乃至法师都为之疯狂的辅助修炼神器。
走在身旁的伊索尔德忽然开口:
“熔炉行者身为地脉支柱,竟能如此平和。”
“若是在翡冷翠悲歌城,无论是谁,敢对尊者流露出丝毫冒犯之意,等待对方将是四大家族残酷的极刑,以此维护尊者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古树天敌那种规则森严的地方,强者的威严确实需要用血与恐惧来浇筑。
像熔炉行者这样能跟边境将军在酒馆厮混,被小辈抓包后还能讪笑着掏礼物赔罪的支柱,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这大概就是熔炉行者个人的风格吧。
虽然大部分时候,这风格都体现在了坑爹上。
我反手将背后的重剑解下,递给身旁的伊索尔德。
“你先替我保管。”
这剑虽然好处不小,但现在背着这么个显眼的东西在城里晃悠,实在不符合我目前想要低调的打算。
伊索尔德但并未多问,只是沉默地接过。
我和伊索尔德沿着街道往回走,盘算着是直接出城还是再逗留片刻,却意外地在下一个街角撞见了两位熟人。
莱蒂思正说着什么,而艾拉硝则跟在她身侧,
莱蒂思一眼就看到了我们,拉着艾拉硝就凑了过来,“你居然睡到了现在?”
没等我回答,她又挺起胸膛,脸上带着一种“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哼哼,看你们这样子,肯定还不知道我的战利品吧?”
我挑眉:“你又去打劫谁家的宝库了?”
“什么打劫!”
莱蒂思不满地撇撇嘴,“你忘了?我之前不是给你和薇洛娜做了那个超精美的订婚冰雕吗。”
“那可是艺术,艺术是要收钱的。”
她摊了摊手,“结果你也看到了,拜尔宫廷现在惨得都快要销国号了。”
“我和艾拉硝一合计,那份报酬干脆就不要了,直接捐给这次守城牺牲者的抚恤金吧,给更需要的人。”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莱蒂思大小姐没长胸,居然长良心了。”
“所以你这就空着手,什么都没要?”
“我以后也会发育的好吗!”
莱蒂思立刻反驳,“而且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吗?薇洛娜知道后,非得要送我点什么表示感谢,推辞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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