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也让会议室的气氛更加凝重。
“关于这座墓的一切,”杨负责人语气转为严肃,“已被列为最高机密。所有相关信息,包括地点、内部情况、以及三位在此次行动中的具体细节,都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是保密协议。”助手将几份文件推到三人面前。
胖子拿起文件瞅了瞅,咂咂嘴:“意思就是,咱们这趟差点把命丢了,最后还得当啥也没发生过?”
“这是为了大局稳定,也是为了保护三位免受不必要的打扰和潜在风险。”杨负责人语气不容置疑,“当然,相关部门会记住三位的贡献。”
吴邪看都没看那份协议,目光平静地看向杨负责人:“那位孙教授和他的学生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会得到最好的医疗和心理干预,并在签署协议后,安排新的身份和工作环境,开始新的生活。”杨负责人回答,“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吴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或许对那些精神崩溃的幸存者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时,杨负责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助手那里接过一个透明的证据袋,里面装的,正是那张泛黄的、写着吴三省承诺的纸条。
“这件物品,”他将证据袋放在桌上,“按照规定,本应作为相关证据收归存档。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看向吴邪,“考虑到其特殊性和吴三省先生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们可以破例,由吴邪先生你自行处理。”
他将选择权抛给了吴邪。收回,意味着彻底斩断与过去的某种联系,但也可能意味着官方仍会借此关注吴家。留下,则是一份沉甸甸的、不知何时又会引爆的“人情债”。
吴邪看着那张改变了他接下来命运的纸条,沉默了几秒钟,伸出手,将证据袋拿了过来,没有打开,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多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杨负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所有流程似乎都已走完。杨负责人站起身,准备结束这次会面:“再次感谢三位的配合与付出。后续如果还有需要了解的情况,我们会再联系……”
“联系?”吴邪突然打断了他,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不再平静,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缓缓扫过杨负责人、他身后的助手、以及一旁脸色微变的山鹰。
胖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站了起来。张起灵依旧坐着,但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
吴邪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嘲讽和疲惫。
“杨负责人,还有各位,”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一个小时零七分钟。我听到了询问,听到了研判,听到了保密要求,听到了‘大局为重’。”
他顿了顿,目光最终定格在杨负责人脸上。
“但是,我没有听到一句对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对失去战友的士兵、甚至对我们这三个差点把命丢在下面的人,一句像样的慰问。”
“我也没有看到任何……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对‘贡献’的实质性认可。只有一份要求我们闭嘴的协议。”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山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杨负责人脸上的公式化笑容也微微僵硬。
吴邪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清晰,砸在每个人心上:“我想,各位可能搞错了一点。”
“不是我们主动请缨要去闯那龙潭虎穴。是你们的人,拿着我三叔二十年前的字条,深夜敲开我的门,‘求’我们帮忙救人。”
“我们不是你们的部下,不是的雇员,更不是……需要被审问和防备的嫌疑人。”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是一种历经无数阴谋和生死后磨砺出的锋芒,竟让久居高位的杨负责人也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
“你们现在的这种态度,”吴邪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很,不,喜,欢。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说完,他不再看会议室里的任何人,对胖子和张起灵简单说了句:“我们走。”
转身就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胖子愣了一下,立马跟上,嘴里啧啧有声,冲吴邪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门口站着两名站岗的士兵,下意识地伸手阻拦。
吴邪脚步未停,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偏移,只是周身那股收敛已久的气势骤然放开!那是一种手染鲜血、执掌过庞大计划、与最诡异事物搏杀后形成的冰冷煞气,混合着吴家小太爷固有的执拗和锐利!
两名士兵呼吸一窒,伸出的手竟然僵在了半空,被那无形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真正阻拦。
吴邪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胖子和张起灵紧随其后。
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吴邪脚步未停,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平淡地扔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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